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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接吻。

这样诚恳地目光下，李芽芽没有办法违背心意，“喜欢。”

“那就可以了。”

姜一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幻想长远以後的人。以後的事情就等以後再说。过度思考未来是焦虑，沉浸过去是抑郁，人最重要的，就是应该活在当下。

当下的瞬间，李芽芽是喜欢他的，那就足够了。

其他的，都不重要。

只是，他确实想不到，李芽芽有着这样的经历。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麽她看着瘦弱，眼神里却充满了坚毅。

“所以，这算说清楚了吗？”

情绪平复下来的李芽芽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他不是要说清楚嘛，这应该算是说清楚了吧。

“说是说清楚了，那咱俩现在——”姜一，想要，给他们这段关系，下一个定义。

李芽芽忽然发现，他俩现在坐的距离有点过近了。悄咪咪的使劲往角落里挪动。只是这些动作全部被姜一看在眼里，没有戳破。

“你只是说要说清楚，又没说说清楚了就得有个结果。”

说完，李芽芽打了个哈欠，她困了。

看了一眼时间，清晨的五点钟了，熬穿了。

姜一白天还可以在家里补觉，但李芽芽不行，她一会儿还得去打工。

“你要不在这儿睡一会儿？”

没有必要现在就要给这段关系下定义了，她还得休息不是吗。

姜一指了指卧室，“卧室在那边，你自己去就好了。”

“那你呢？”

“我睡沙发，我很喜欢睡沙发。”姜一这说的倒是实话，他经常在沙发上睡觉。比起在床上睡，他觉得在沙发上，更有安全感。

李芽芽也没有客气，她是真的困了，就去睡了。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房门关好後，姜一也在沙发上躺了下来，胡思乱想着，也睡了过去。

李芽芽没有认床的习惯，只是这个房间，这张床，还有这被子，都有姜一身上的味道。

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这个味道可能是自己都未曾觉察过的，但总会有人察觉到，记住它。

就像小狗会记住自己标记过的味道。

李芽芽睡的不算沉，梦里也有姜一的身影在。彻底醒来的时候也还不到9点。李芽芽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愣，就起身收拾收拾出了房门。

姜一还在沙发上睡的正香，亏着沙发足够大，不至于让姜一挤在上边。

拿好东西，李芽芽更加小心翼翼的走了。生怕弄出一点声响会吵醒姜一。计算一下时间，这会儿到家还能再眯一会儿。

只是有时间眯一会儿，却没有睡意。

所以，该给这段关系下一个定义吗？

姜一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了李芽芽的身影，姜一一幅意料之中的表情，也没有忙着继续去“质问”李芽芽。

想来，她需要时间。

在李芽芽有着许多未知的时候，他对李芽芽有着许多好奇，心里也偷偷有过许多猜测，只是未曾想到，她的过往是这样。

至少，她愿意开口去跟他说那些过往。尽管过往是最致命的武器，它占据你的过往，让人不得不留念。

至少，她愿意把他作为她去情绪的出口。

至少，她坦诚了她的喜欢。

姜一摇摇头，让自己别去瞎想太多。李芽芽的过往，他没来得及参与，那就尽可能，去过好她和他的现在与未来。

人生路漫漫，二十多岁，充其量算是人生的开端。

所以的事情，和人，都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