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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第1页)

系列

雨夜之後,李薇的“信息提供”似乎并未停止,但陈洄显然严格执行了“没兴趣听”的指令,後续的通报变得极其简略,通常只有「又来了,已拒」几个字。那丝来自过去的丶令人不适的窥探电波,虽然仍在持续发送,但接收端已然关闭,逐渐真正沦为无关紧要的背景杂音。

我的全部身心都沉浸在与眼前钢铁巨兽的对话中。

奥列格结束驻留离开了,临走前,他送给我一小块打磨得极其光滑丶却嵌着狰狞锈斑的钢铁碎片,像一件微缩的雕塑。我们用力的握了握手,一切尽在不言中。新的驻留艺术家陆续到来,工坊里充斥着不同的语言和创作噪音,一种国际化的丶短暂而热烈的创作氛围弥漫开来。

我的混合媒介作品已经完成了十数幅。它们不再是单纯的绘画,更像是从这片工业土壤里生长出来的丶带着锈迹和油污的视觉化石。Maria对我的进展十分满意,甚至提出要为我协调一场小型的内部观摩展,邀请当地策展人丶评论家和收藏家前来。

“是时候让它们见见光了。”她说,语气不容置疑。

观摩展的前一周,我几乎泡在工作室里,调整最後的细节,思考作品的摆放顺序和灯光。压力很大,但一种久违的丶面对挑战的兴奋感支撑着我。

布展那天,我正和工作人员一起调整一幅巨型作品的角度,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林助理。通常我们只通过邮件联系,他极少直接打电话。

我走到角落接起:“林助理?”

“张先生,”他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平稳,但语速似乎比平时稍快一点,“抱歉打扰您。有件事需要向您汇报,关于李薇小姐。”

我的心微微一沉。又是她?难道她还能闹出什麽幺蛾子?

“她怎麽了?”

“她今天上午直接来到了基金会办公室,要求见您。”林助理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极少见的丶被冒犯了的专业冷感,“被告知您在国外驻留後,她提出希望了解基金会更详细的运作情况,特别是……对你个人资助艺术家项目的资金流向,表示出不同寻常的关注。”

我的眉头紧紧皱起。她竟然直接找上门了?还打听资金流向?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关心”的范畴,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偏执和越界。

“你怎麽处理的?”我沉声问。

“我以涉及捐赠人隐私和商业机密为由,拒绝了她的所有询问。”林助理回答得干脆利落,“但她似乎并不死心,留下了一些……据说是您高中时期的旧物,说转交给您或许能‘唤起一些美好的回忆’。”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质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旧物?”我感到一阵荒谬和恶心,“什麽东西?”

“一个旧的速写本,扉页有您的名字。还有一些……据她说是当年您落在教室的丶无关紧要的小东西。”林助理顿了顿,“东西我暂时保管了,没有接受她的任何其他说辞。是否需要我直接处理掉?”

速写本?我高中时代确实丢过一两本速写本……但她怎麽会拿到?还保存到现在?这种近乎病态的收藏癖和此刻突然的行为升级,让我後背窜起一股凉意。

“不,”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东西你先留着,封存好,不要动。以後再说。她如果再出现,或者以任何形式联系基金会,一律拒绝,必要时可以采取法律手段。我会授权给你。”

“明白。”林助理立刻回应,“我会处理好。请您放心。”

挂了电话,我靠在冰冷的砖墙上,久久无法平静。窗外,巨大的高炉在阴沉的天空下沉默矗立,一种冰冷的丶坚硬的现实感包裹了我。

李薇的行为已经从令人不适的窥探,升级为了具有骚扰性质的越界。她像一个沉溺于自我想象剧本的演员,固执地想要将别人拉入她的剧情。

一种强烈的愤怒和恶心感涌上心头。但很快,这股情绪被一种更强大的冷静压了下去。在这里,在这个充满硬核现实的地方,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展览,她的这种荒唐行径,显得更加可悲和可笑。

我不能让她得逞。不能让她那些阴暗的丶黏腻的触须,干扰到我此刻真实的生活和创作。

我拿出手机,给陈洄发了条信息,简要说明了情况。「知道了。」她回复得极快,「国内需要任何法律或其它支持,我可以提供资源。」

然後,我拨通了Maria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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