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也一反常态,她焦灼的看向许京墨,时隔多日,难得帮腔道:“就是啊,京墨,安城多危险,你听你爹的吧。”
许京墨神色坚定,她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冷静辩驳道:“去安城,我是深思熟虑过的。”
许父到底有些见识,他重新坐回座位上,眉头紧锁等待着许京墨的理由。
“第一,在禹城,我的名声已经不好了,我想走远些。”
刚说完,许父便匆忙道:“那你也可以去别的地方,不一定非要去安城。”
许京墨摇摇头,继续道:“第二,我想要实现我的梦想。”
等了许久,许父才重新开口,他神情严肃道:“什么梦想?你就非去安城不可吗?”
许京墨再一次点头,“我必须去安城。”
许父死死盯着许京墨的眼眸,他声音看似平淡,实则给人的压迫感却很深,许京墨和他对视良久后,许父才松了口:“给我一个你非要去安城的理由。”
“许若云!”
许母神色焦急,她扯住了许父的衣袖,“你说什么呢!”
许父没有理会许母的拉扯,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许京墨脸上。
许京墨沉吟片刻,坚定道:“因为我想完成我的梦想。”
对于这个理由,许父显然是不能接受。
“荒唐!”
许父苦口婆心劝道:“你这么年轻,想要完成梦想的机会也很多,又何必去冒这个险——”“爹,祖父小时候给我讲了许多故事,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悬壶济世的故事,现在家国大难,我不只是为了一个人,我还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医者!”
许京墨指着放在一边的报纸,情绪激愤:“爹‘、娘,去安城,我确实是有私心,但现在安城缺人,那些将士们保家卫国,受伤却无人可医。”
她放缓了语气,接着道:“更何况,如果人人都想着不冒险,那不就是没人了吗?”
许父无言以对,许京墨将他已故的父亲都搬出来了,显然是打定了主意,但安城实在是过于危险,他就这一个女儿,实在是不想她冒险。
“京墨……
我知道你想去,但我和你爹就你一个女儿,我们……”
许母的声音颤抖,带着些哭腔。
许京墨感觉自己的心口就像是塞了一块吸饱水的棉花一样,沉甸甸的,她想去安城,是带着私心,但又不仅仅只是私心,她还记得祖父曾经的谆谆教诲,还记得报纸上的种种惨状,明明她有能力去帮忙,她实在是做不到袖手旁观。
峰回路转
面对许京墨这样坚决的态度,许父无可奈何,他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
屋内的自鸣钟仍在运转,滴答滴答的声音惹的人心烦。
许母对许京墨的决定,并不多想多做干涉,但去安城实在是过于危险,她就许京墨这一个女儿,犹豫许久,许母抬头看了一眼许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