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京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只好说了句:“我是中医。”
那医生脸上诧异和鄙夷一闪而过,他又道:“中医都是些骗子,他估计是大罗神仙来了都难救活,你……”
话还未说完,他便被许京墨身后那个伤者的哥哥视线逼停。
“让她去看看吧,我不能放弃我弟弟。”
闻言,其他人申请悲痛,但也表示赞同,许京墨有些急切,她冲进急诊室,那个人身上的刀口狭长,和上次王昌远受的伤差不多,但要轻一些。
许京墨上前查探了一下他的脉搏,有些微弱,再看了看他的面色,嘴唇发白,毫无血色,身上的体温也低的可怕。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伤口做了些应急的包扎,但血依旧止不住。
许京墨面色一沉,她拿起一旁的剪刀,将那人身上的绷带全部剪开,从衣袖中掏出一包被仔细包装好的金针。
外头那些人看见许京墨剪断绷带后,只觉得荒谬,看见她拿出金针后,更觉得奇怪,那个医生几次想要上前阻止许京墨,但都被拦下了。
他口中大喊:“这是在害人!你们在干什么!”
许京墨没有关注这些,她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个男子的身上,金针速度快如闪电,迅速地扎在这男子身上的大穴,不一会,便细细密密的扎遍了他的全身。
在她将手中最后一根针扎进穴位后,那男子伤口的血奇迹般的止住了,那个医生目睹了全程,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中医不都是骗人的吗?”
瞧见血止住,许京墨才松下一口气,他擦了擦额角细密的汗珠,有些无奈道:“医生,劳烦进来帮他包扎缝合一下伤口。”
许京墨虽然会缝合,但她的手法算半个野路子,对于这种外伤来说,没有专业的医生精通。
那医生挣脱束缚,顾不上询问许京墨,他便招呼着护士准备拉着他去做手术。
门外,那些人跟着担架一同走远了,申若诗若有所思的看向许京墨,半晌,他才来了一句:“你那一手是跟谁学的?”
原因
许京墨怔然一瞬,随即回答道:“是从家中祖父那学来的。”
王汝香此时上前,眼眸发亮,她凑近了些看向许京墨,惊叹道:“许京墨,你还真是厉害!我从前还不信中医呢!”
外头人声嘈杂,对着这几人的方向指指点点,申若诗瞧见这些视线,神色不变,眉心微蹙,面向众人道:“跟我走,去楼上。”
……
到楼上后,五人都正襟危坐,等待申若诗的下一步指示。
申若诗神情严肃,轻叹一口气:“周天赐,你是不是晕血?”
被叫到名字的人从刚才开始便眉头紧锁,被申若诗叫到名字后,他才有种解脱了的感觉。
他站起身来,朝众人鞠了一躬,苦笑道:“劳烦各位了,我自小就有这个毛病,哪怕是学医也改不了,耽误您的时间了,很抱歉。”
申若诗的面色和熙不少,他轻叹一口气,拍了拍周天赐的肩头,安慰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不过晕血确实是不适合当医生,你从前是怎么过来的?”
周天赐长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从前还没有这么严重,直到有一次受了伤后,这种情况便开始了,我实在是……”
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他再一次朝众人鞠了一躬,朗声道:“未来,就靠各位了!”
话罢,他转身就走出了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众人都有些唏嘘,这个年头能去学医的,都是极其不容易的,他好不容易学成归来,却出现了这个毛病。
待他走后,众人神情都有些恹恹,申若诗的感受也不太好,但身为长辈,他比这些年轻人更早的调节了过来。
他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将众人的视线完全吸引过去后,才道:“第二项考核,你们都通过了,剩下的,还有最后一轮考核。”
众人屏息凝神,期待着申若诗接下来的话语,果不其然,他抛下一句话,直接让众人情绪都有些激动起来。
“最后一轮考核,便是缝合。”
见众人目露疑惑,他后知后觉解释道:“你们要缝合的自然不是人,用的是猪皮。”
听见这个,众人的情绪反而没有那么紧张,申若诗给了他们二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后,便出了门不知道去干什么。
许京墨一反常态,她有些紧张,虽然她缝合过,但那到底是仅仅情况,且她难得缝合一次,对于缝合的联系,也仅限于从前的训练。
一边的黄汝香似乎是察觉不到异样的气氛,她再一次凑到许京墨身前,问道:“许京墨看不出来你是学中医的,还学的这么好,我从前觉得中医都是骗人的,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另外两人也听见了动静,见是黄汝香询问许京墨,他们也好奇这个问题,上前道:“确实,我从前一直觉得中医都是一群骗子,根本没有西医对症下药来的好,而且那些药实在是难以下口,不如西医方便,你露出的这一手,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许京墨有些头大,她牵强的笑了笑,解释道:“其实中医也没那么不堪,而且中医和西医结合在一起,说不定才是更好的?”其他人若有所思,一段时间后,众人都避开了这个话题,转而开始讨论起了这些考核。
刚才发话的那个男子,皱着眉头,一脸苦闷,将脸上的肉都挤在了一团,他悠悠叹了一口气道:“这战地军医的考核果然难,白光耗子啊还有最后一轮,真不知道考这些东西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