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出手伤人?”
李愁眠沉默,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说起,就言简意赅道:“不慎打错人了。
我本只是想推开二师弟。”
萧无极对他这个大徒弟没太多情分,既然是犯错了,那就是要罚的。
而且李愁眠不是第一次出手打伤蔡樱了,这个不慎当中有多少真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想到自己乖巧可爱的小徒弟,他再看看李愁眠,心里突然多了一点厌恶。
李愁眠是他诸多弟子中天赋最高的一个,同时也是修为在突出的一个,只是再厉害有什么用,此人心术不正,今日不加以惩罚,日后误入邪魔外道,就是他这个当师父的不是。
他慵懒的走回去,继续浇花:“总归还是出手伤人了,便自行下去领罚吧。”
李愁眠还想替自己辩解几句,那头的萧无极便没了性子,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她低下头,恰好对上徐子清得瑟的脸庞。
“相处七载,在二师弟心中我原来是这么龌龊的人。”
李愁眠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话,对徐子清说。
即使没有婚约,他们本该也是相处七年的至交好友,甚至都能算的上彼此的亲人。
他们当了彼此多年的搭档,无数次出生入死。
她从未怪过他移情别恋,她怪的是徐子清不信任。
从亲密无间到形同陌路,中间过半年的时间。
她心中颇为失望,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就算形同陌路,可李愁眠是什么样的人他徐子清会不知道不清楚么?到底是偏袒的天平早早偏向了一方。
再看看徐子清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她听见他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又何必清楚,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蔡樱师妹,往日的情分,都不作数了。”
李愁眠心神一荡,眼眶莫名有些酸涩,她微微仰头,说:“好。”
随后便于徐子清擦肩而过。
我大师姐把他们头拧下来当球踢
李愁眠到了判庭,出手伤害同门弟子,论罚当领二十记烈火鞭。
江青火急火燎的赶到时,李愁眠的后背早已被打的皮绽肉裂。
无数鲜血顺着飞舞的鞭子溅出。
她心中大悸,悲伤远远胜过气愤,她从张少方那里听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尾,只能说青云宗的人都是个没脑子的。
眼看下一道鞭子就要落下,她当下竟是什么都顾不上,直接冲了过去,拦在李愁眠背后,朝施刑的弟子说道:“还剩多少鞭!”
那弟子道:“十鞭。”
江青听了,二话不说的跪在李愁眠身侧,果断道:“余下十鞭,我替大师姐担了。”
“这……”
弟子面露难色,这样同徇私舞弊没什么区别,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他首当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