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江青二人道:“这两位朋友,烦请你们速速换上红衣,参加结契大典。”
江青拿起红衣:“哦哦好的马上就换。”
李愁眠吃惊道:“结契大典?”
结契大典可是夫妻之间才会结下的契约,一旦契成,夫妻二人的神魂便会交缠在一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怪不得这里的人都穿着红衣,原来都是为着结契成婚。
女子点头,金簪流苏在空中小幅度的摆动:“不错,结契大典,红线娘娘会为每对眷侣赐下祝福,接受这对祝福的眷侣,一生感情将无比顺遂。”
李愁眠:“什么祝福?”
女子一笑,这抹笑容本该是娇艳的,可她眼睛鼻子嘴组合起来,就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怪异:“新郎会永远忠诚于他的新娘。”
正准备往身上套新浪服饰的江青不由得一颤,总觉得毛骨悚然,凉飕飕的。
两人换好衣服,刚好赶上结契大典,李愁眠被陪嫁的侍女扶上鸾辇,江青则骑在一匹拴了大红花的棕马上。
两人连个照面都没打,就被分开。
一路红锦毯子望不到头,左右两侧的侍女撒着红色的花瓣,绿树交错着枝蔓,上面系着胭脂红的纱幔。
江青戴着一顶莲花冠,穿着红色喜服,脸上还有些茫茫然。
不是啊,上一刻她才跟李愁眠亲过嘴儿,这一刻就要跟李愁眠结婚了?这破天的富贵终于轮到她了?阮春嫉妒的说:“呵,说不准是破天的狗屎呢?”
江青优雅的将阮春弹出脑海:“闭嘴,滚呐。”
你父亲杀了她全家
长街上分着两路队伍,一个队伍是骑着高马的新郎,一路队伍是坐着花轿的新娘,每个新郎都和他们的新娘并排行走。
江青勒着马行到身旁的花轿,敲了敲红色的轿壁,低声询问:“师姐,你还好吗?”
轿子内没有回应。
江青又敲了敲。
一只白的发亮的手掀起轿帘,细长匀称,指甲处还涂抹着喜庆的红色丹蔻。
因为帘子的缘故,江青直看得清楚李愁眠的半张脸,但这也足够惊艳她往后余生的数百年。
浓如墨深的乌发还是今早她给李愁眠亲手束起的丸子形状,两边插着长长的金珠步摇,随着轿夫的行走一摇一摆。
黛眉轻染,朱唇一点,颊边的胭脂淡淡扫开,白里透红的肌肤更加妩媚多姿。
江青一时看失神了,被李愁眠一声低喝给喊醒。
“有事么?可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李愁眠问。
江青有些忘词,大脑迅速的运转也想不起方才要找李愁眠说什么来着,或许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她就想看看李愁眠安不安全,然而话一到嘴边,她问出来的却是:“师姐,你真肯嫁啊?”
李愁眠身形一僵,脸上青红交加:“只是为了突破关卡罢了,你不要多想。”
江青讪讪骑马重新回归原来的队伍。
阮春幸灾乐祸道:“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真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