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酒已经喝了半杯,到她的酒量了,间谢斯衍不语,就准备沉默着朝酒吧门外走。
没走到外面,被身後追上来的谢斯衍拽住。他浑身裹挟冷风,手冰凉,攥紧她手腕。
“等会儿,我去叫车。”
两人都喝了酒,现下是不能再开车回去了。
这里距离谢斯衍的住处不远,但天下着雨,冷飕飕的,走回去估计要冻病。
慕嘉被谢斯衍牵着,走回门内,看到他叫的黄色出租车驶入酒吧一条街的门口,停在不远处。
谢斯衍将身上外套给了她。
慕嘉也没拒绝,乖顺地穿上了。
冻病了,难受的是她。
……
谢斯衍没把她往她那小公寓送,而是报了他在这里的住处。
车很快驶入市中心的平层楼下。
谢斯衍将她带进去,按了自己所在楼层,“叮”一声,电梯停在14层。
慕嘉跟他进门。
发现曾经挂在卧室里的那一副《丽达与天鹅》,不知道何时,被他挂在了入口正对的客厅墙上。
慕嘉想象第一次两人在这幅画作下做的场景,耳後不自觉发热。
“去换件干的衣服吧。”
旁边就是浴室。
慕嘉浑身都灌了冷风,即使回来时裹了他外套,还是容易扛不住。
她身子娇。
慕嘉进了浴室,写了个热水澡,而後视线落在他放置在一旁的衣服上。
甫一出浴室门。
人就被摁住,带入一个怀抱,谢斯衍将人压在旁边的墙上,视线朝下,清泠泠地,落上她身上那件大一号的衬衫。
“慕嘉,我没那麽大方。”
……
他在解释,解释方才酒吧里小小的分歧。
慕嘉其实内心里也知道,他没立场和道义,要安排她的前男友;何况,当初出轨的还是林诺,她也不该帮助他。
她只是在方才一瞬间,他出口拒绝时,意识到巨大的阶层鸿沟。
那些对林诺来说削尖了脑袋丶想要争取来的安身立命根本,一份好的职业,一个光明的前途,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手指间流露出的一丝水流,一点微薄的恩惠,估计连利益交换都用不上。
一句话的事。
现在林诺急得团团转,慕嘉猜测,他应该是先找了周叙,再辗转找了他本人,最後都没有回音,恰逢陈丽芳给他寄来了土特産,才寻到由头,找到她那里。
慕嘉被谢斯衍抱着放到卧室内的大床上。
刚才她刚刚洗完澡,穿上衣服,聊胜于无,此刻很快被他剥了个精光,慕嘉仰躺在深蓝色的床单……
………
………
她今晚有些心不在焉。
可能思绪确实被林诺那番话困住,这些日子来,本就苦恼如何同家里交代,同时处理好陆文许和小姨的关系,现在因着林诺这个要求,又生出这麽多事。
“就这麽在意他?”
谢斯衍第二次压下来时,不满于她小脸上的迷惘神色,手指动动,将她脸蛋摆正,迫她直视他。
慕嘉摇头,否认:“我没有……”
“那发的什麽呆。”
谢斯衍逼问。
慕嘉漫无边际地摇摇头,却被他抓住手腕,禁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