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虞当时正好在旁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小孩的手。
将小孩救上来後,她才发现胳膊擦伤了一大片,想着晚上再好好处理。
只是晚上回来後,腺体处又有些不舒服,过了片刻便又有了雨露期的症状,也就忘了胳膊上的伤了。
季平安嗯了声,“我知道了,殿下要不要喝水。”
她垂眸将伤口包好,习惯性地系成了蝴蝶结的形状。
沈之虞声音很轻的嗯了声。
紊乱的雨露期,比平时的雨露期症状更明显。
尤其是在季平安回来後,那股灼热似乎就一直在体内流动,让她的呼吸都重了些,唇瓣也有些干渴。
季平安倒了些水後,她直接将杯子递到了沈之虞的唇边,道:“有些凉,殿下还是少喝些。”
顿了片刻後,沈之虞微微低了些头,唇瓣挨到了杯沿。
温热的呼吸落在指骨处,又顺着手心不断蔓延,让季平安的心都有些痒。
但现在不能动,她只能把杯子又握紧了些,视线不由得落到了对方的身上。
她回来前,沈之虞应该是在床上躺着,所以外衣已经脱了,锁骨前的衣领交叉,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还能看出些绯色。
干涩的唇瓣沾到些水後,便润了些,颜色也显得比平时要深。
见人停下来後,季平安问道:“不喝了?”
沈之虞嗯了声,闭上了眸,兰花香气也更浓了些。
季平安随手将杯子放到旁边,转过身靠近些,问道:“殿下,那我们标记?”
太医说过,因为之前服用抑制丸过多,所以沈之虞的腺体疼痛,或者雨露期紊乱都是正常的。
只要及时的得到乾元的信香和标记便好。
经历过前面的几次,季平安也算有了些经验。
说话的时候,她一边放出自己的信香安抚对方,一边想要将人抱到怀里。
但沈之虞反倒躲了下,避开了她,声音很轻地道:“不要。”
季平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手还愣在半空中。
她眨了下眼,认认真真地看了下床上的人。
沈之虞微微闭着眸,长睫有些湿,鼻尖微红,呼吸比平时要重一些,能看得出来不好受。
更不用说,兰花味道的信香还缠着她的手腕,和之前的雨露期也没有区别。
季平安又问了一遍,道:“殿下,你是说不想要标记?”
她的声音比往常要沉,但也更为温柔,如同潺潺的流水抚过心底的灼热和焦躁。
沈之虞的难受莫名少了些,但还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雨露期期间,人的情绪也会被放大。
之前那些刻意忽视的细节,也全部都涌了上来。
为什麽这段时间,乾元总像是有事情在瞒着她?
为什麽之前还能正常相处,这段时间却刻意地和她拉开距离?
既然要拉开距离,为何平时的相处又格外自然,现在还能够若无其事的说出来标记她?
问题纠缠在一起,思绪就显得混乱,理不清说不明,但又确确实实地梗在心间。
所以在季平安第一次问的时候,她没有经过思考的便说出来“不要”。
那现在呢?
沈之虞抿紧了唇瓣,灼热感和从身体里面透出来的空虚感,让她更想不到答案。
“殿下?”季平安又叫了声。
沈之虞相比刚才看起来更难受,兰花信香里似乎也带了些焦躁的意味。
季平安试探着靠近些,问道:“殿下,你是吃过抑制丸了吗?”
床边放着抑制丸,包装也有些乱,本来是防备着她的甘霖期的,没想到被沈之虞拿了出来。
只是她记不清楚装了多少颗过来,也就不知道沈之虞到底有没有吃。
混乱的意识捕捉到了“抑制丸”这三个字,意识一半清醒一半模糊的沈之虞,过了片刻後才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