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冰箱里拿出存活的冻肉和蔬菜,给他们招待炒了几个家常菜。
见严熵临和谈渊没有敌意,真的只是单纯来落脚的,他便放下警惕把猎枪隔在一旁。
其实猎枪早就生锈,老爷子也从来只是拿它打过猎。
自从地球的空气污染严重,越来越多的呼声让人类搬迁去了别的星球,这其中就包括老爷子的家人。
这一去一家老小就再也没了音讯,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也不回,甚至他不知道他们到底去的是哪颗星球。
一开始还会有来来往往的人到这入住,再后来连客人都鲜为少数,慢慢地老爷子就变成了一个人。
“两年前一场类似瘟疫般的病毒,让整个地球生了一场大病,很多人都因为这事失去生命。”老爷子只剩下叹气。
他幸运的活了下来,但这样的日子他觉得索然无味,直到今天又遇见了活人。
老爷子饥一顿饱一顿,今天算是借两个年轻人的光吃了顿相对来说好的。
他给两人提供了电源蓄电,告诉他们就近充电站的位置。
给他们提供了居住环境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他们留下来陪自己喝一顿酒。
酒过三巡,老爷子聊着自己家里曾经的那些琐碎,尽管家里人都离开了他,但他依旧固执自己的想法。
“人还是留在土生土长的地方好,总会看见光明的。”他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一头栽在了饭桌上。
严熵临从他口袋里顺走了钥匙,拉着醉醺醺的谈渊上楼。
他好像不常喝酒,几杯后就变得面红耳赤,严熵临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白皙的小脸蛋上挂上一抹粉红,看着就赏心悦目。
睡觉的环境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老爷子拿的是二楼楼梯口第一间的位置。
房间里一股陈年的霉味,严熵临本想开窗去通风,转念一想外面的环境应该比这还要糟糕。
在这一晚他可睡不着,到处是潮湿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严熵临站在窗前,用一旁的抹布擦拭窗户上的灰,身后搭上手,谈渊暖呼呼的脸蛋靠在他的背脊上,手穿过腰间环住。
他喝了点酒,现在变得晕乎乎的,身后两对翅膀不受控制的伸出,重重地耷拉在两侧。
散落的羽毛掉落一地,严熵临轻抚谈渊的脑袋,试图让他恢复一些理智。
暂不知道楼下老大爷对异形的看法,在陌生的地方暴露自己身份,怎么想都不太合适。
“听话,收起来。”严熵临把谈渊抚到床沿。
他睁着朦胧的眼睛看了眼严熵临,啪嗒仰面躺了下去。
“你帮我。”谈渊呢喃道。
“我帮不了你。”严熵临的手被他一把夺去。
谈渊明显是在说胡话,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一句句虎狼之词往外面蹦。
“那我帮你。”他伸手过来,想帮忙解开皮带。
严熵临一把把他手摁住,他们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暂不说这家店的老板是个怎么样的人,就这样,格林的老房子也不适合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