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日立,阳光明媚,没有浑浊的空气,和空气里肉眼可见的雾霾颗粒。
周围的路人一派和谐,他们对突然进入这片社区的不速之客上下打量。
严熵临穿着怪异,浑身看起来灰头土脸,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有人牵着狗,狗穿了件碎花粉色小连衣裙,大摇大摆地从严熵临身边经过。
“不是说来星球的名额都没了吗?再来的都是非富即贵。”
“这人像是哪里逃难来的。”
议论的声音传入严熵临脑海中,他重新戴上兜帽,钻入一旁的草丛。
严熵临凭借脑海里的路线图,他弯弯绕绕好几条小路终于来到了员工大楼。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脏兮兮的门禁卡,那张卡上被泥泞包围,严熵临生怕卡片识别不出,还把它往自己的衣服上擦擦。
让严熵临意外的是,门禁卡还有效。
他顺利的进入大楼,上楼来到原本寝室前,一切变得熟悉又觉得陌生,严熵临把门禁卡悬空在读卡器上停顿了,脑海里闪过各种可能性。
他消失了那么久组织也没有联系,大概率的可能性是他们把他除名,这个房间或许已经被别人的东西占据。
严熵临忽然有些胆怯,从地球花费这么大的功夫周转又回到了这里,他已经没地可去了。
边想着,边鬼使神差地把门禁卡重合,随着“滴滴”两声,门开了。
房间里依旧,所有东西还是原样,没被人动过。
愣了足足有两秒,严熵临进入房间给自己洗了个痛快的澡。
翻弄行李,严熵临找了身干净的衣服,从员工大楼往外看去,心里从未有过一丝的舒坦。
这两天他一直在做思想斗争,自己做的错事似乎太多了,但有些事情也不得不去做,就像当初自己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一个人,那时候的自己敢闯敢冲没那么多束手束脚。
但是有了在乎的人,就不能再这么放肆,这也是造就严熵临的不辞而别。
事情总要有始有终,他打算带着日记本到处问问,看看是不是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再有,他打算去无界之地画上个句号。
严熵临擦拭着头发,在房间里发了好久的呆,他拿上门卡下楼去找点吃的。
食堂还是老样子,只是里面的工作人员已经不再是原来熟悉的那几个。
按照原来的口味,严熵临一个菜要了一样,安心端到饭桌上慢慢吃了起来。
这会不是饭点,严熵临几乎是像抢的一样,呈上一道菜就要一口,他这抢劫式打饭法又惹的大家议论纷纷,好在食堂用餐的人不多,大家几乎也都不认识吗。
但严熵临低估了阳光花园社区里住户闲言碎语的传播速度,从他刚一下车,踏入这片区域开始一举一动全数尽收眼底,已经有人往管理部打去电话,怀疑严熵临是闯入这里的异形。
严熵临背对着大门,像是饿死鬼投胎吃的起劲,当他注意到有几道脚步声接近的时候,对方已经近身。
一个转身,严熵临往餐桌底下一钻,抄起叉子就快速甩了出去。
对面的人敏捷躲开,叉子直挺挺地钉在墙上。
几个陌生面孔正拿枪指着严熵临,他们保持警惕,如同当初严熵临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