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管他放屁。
人走在几秒钟里走了个干净,他躺在冰凉的地上发了会儿呆,跟进来的老板扯出个笑说,一切损失自己会照数赔偿。
然后拖着一身疼痛,爬进淋浴间冲了个澡。
他满身青紫,有些是周琅弄出来的,有些是肖复殷的杰作,祝青就着反光的瓷砖扒了扒嘴角,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
看来肖复殷是真气得昏了头,每一下都下了死手,要不是老板及时出现,难保他不被送到医院抢救。
祝青拎过周琅扔下的t恤,胡乱擦了擦身体,然后蹲下来,看了眼掉到床底的东西。
他坐在地上拨电话给尧三,说可以来取了。
不过片刻门被敲响,上来了一个马仔,身材矮小,长相普通到一错眼就会遗忘。他利索地钻下去,把东西收好,又看了眼倚在墙边抽烟的祝青。
全洪记谁不知道少东和三爷闹不和,本来只为了权力归属,最近又不知道哪里冒出的桃色绯闻,说少东看不顺眼一个男人,几次三番,甚至闹到了大佬那里。
他们这些跟着尧三的,早就知道祝青姓甚名谁,但一直也没见过真人,今天一面,难免惊艳。
再看他脸上挂彩,还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清冷冷地穿件白衬衫抽细烟,美人带伤,眉眼倦怠,真像是谪仙一般。
马仔看了又看,走到门口又停住,倒是祝青先张口说了话。
“我受伤的事别告诉三爷。”
马仔一叠声应完走人,心道这美人还挺有种,倒知道顾着三爷心疼。
怪不得三爷万花丛中过,最后在他这儿翻了船。
门再次被带上,晚间的重庆大厦来到了迎客的高峰期,白天暑热,太阳落山后人们才开始活动。
朦胧里,人声络绎不绝,走路的、嬉笑的、叫骂的,整个b座像监狱迎来放风时刻,层出不穷的热闹。
祝青面无焦距地对着墙上一块斑驳,疮疤似的丑陋。他眯着眼,悠悠地抽完了半支烟。
然后带上门,下楼,回家。
舍不得
kev接到电话赶回家的时候,周琅还没醒。
捆手脚的绳子扔在一旁,少年躺在沙发上,肖复殷端着一盆水,正要往他头上浇。
kev大惊失色地带上门:“……怎么了?”
肖复殷冷冷地瞥他一眼,果断一抬手腕,整盆水尽数倒了下去。
“……啊!”
周琅大叫一声,手脚并用地坐了起来,接着身子一歪栽到了地上。
他疼得皱了脸,浑身还湿漉漉地滴水,弄得kev更摸不着头脑。
肖复殷一个电话挂过来,说家里出事,让他立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