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走错门了吗?这是郁家还是穆家?小三也能这么登堂入室,真把自己当正室了是吧?
他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顾鸢,发觉对方正饶有兴致地看戏。
“好了,”顾鸢抬脸看向穆弘。贵公子温顺地弯下腰来,从沙发侧面凑近听美人训话,“你算什么东西,这里也轮得到你来安排?”
“喊你来是寻开心的,”顾鸢说,“别太过分。”
沈贺心想:这世上还有顾鸢拿捏不住的男人吗?
他顶着穆弘显而易见不欢迎的态度,又硬是坚持了一会儿。这段时间顾鸢不喝酒也不通宵玩乐,自然与沈贺见得少了些。
说起来,他似乎很少白日见顾鸢。对方在日光之下美貌更显矜贵冷淡,只是态度一惯轻佻从容,还是沈贺熟悉的那位艳情美人。
这辈子估摸是排不上了,下辈子似乎也轮不到他来和顾鸢谈。
但有个狐朋狗友的身份,沈贺也已心满意足。再怎么着——自己也比当小三要来得体面吧!
等沈贺离开,已经是2、3个小时之后。
穆弘并不加入这场聚会聊天,却也不走;就这么不依不饶地守着。
等沈贺走,顾鸢微微偏头;这人便立马凑了过来。
“不讨喜,”顾鸢点了一下男人的额头,“比傻狗还要不讨喜。”
穆弘顺从接过对方的嫌弃,开口便说了句极不讨喜的话。
“你与郁朝云玩够了吗?”
顾鸢脸色一冷,轻轻抽了这人一巴掌。
虽说是巴掌,可美人并未用上任何力道,圆润的指甲轻飘飘地从穆弘脸上划过,无论怎样都只是在调情。
于是穆弘又说:“到时如果他很生气,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
“任何事?”顾鸢很稀奇,“郁朝云确实会很生气。不过,还轮不上你来帮我收拾场面。”
说到这里,顾鸢似觉着很可笑,眼睫垂下时薄薄的阴影落在面上,显得格外薄情。
穆弘定定看了会儿后,探身凑了过去。
顾鸢眼珠微转,这人便听话地止住动作,低头询问:“不可以?”
“不可以,”美人嘴角带笑,“好歹也得学会说几句好听的话吧?还说郁朝云无趣他都比你要会说话些。”
“郁朝云?”穆弘说,“他与我终究是不同。他很有意思吗?你不应当很快就玩腻了他?”
“不怎么好听,继续说。”顾鸢冷淡道。
“你甚至可以试图毁掉我,”穆弘紧抓着沙发背边,将顾鸢虚虚圈在自己怀中,“这不比现在的游戏还要有趣许多?”
彻底毁掉某个人。
这主意听上去极残酷;且正因这几分无人味儿的冷血,对比那些还尚留有余地的无趣游戏,额外多了些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