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
雷蒙德听完描述心里已经有数,是他路过教训的两个企图侵犯别人的渣滓。
他看着对面的金主。
他看起来很休闲,姿态很舒缓,眼神明亮,看着他嘴角微微带笑,叫他一看,心头狂怒就如同被一阵清爽的微风吹过而平息下来。
只要有他在,什么事情都能度过。
有人说眼睛是能心灵的窗户,透过这双漆黑明亮的眼睛,他已经不能判断眼前的人到底是恶还是善了……
克里姆斯昨天问完后,意味深长告诉他,
“干我们这行的,只提供身体给金主玩弄就可以了,可千万别把心也赔进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正把枪托打在一个犯罪分子的脑袋上。
“这样的话,你就只有两种结果……”
“我哥哥可能快要回来了,你们快走吧。”
雷蒙德被简程推着半赶出来,他带弟弟妹妹走出豪宅。
回头看紧闭的大门,他记得之前是怀着怎样仇恨,愤怒又不甘的心情登门,现在这种心情却悄然改变了。
“哥哥,我们要回家了吗?”蕾娜抬头问。
“嗯。”
“我们还能来简程哥哥家玩吗?”
“我试试看。”雷蒙德把手落在她的脑袋上。
“一是迟早被金主抛弃变成一条可怜虫,二是勾引金主动心上位。”
“就没有第三种?”
克里姆斯看着他,笑眯眯说,“有啊,想方设法变强,变成金主的金主。”
……
夜里。
那两个混混喝得烂醉,东倒西歪在街区里穿行,“真倒霉,等,等明天再去!”
“那孩子,将来肯定要分化成oga的,我们把她弄到手……唔!”
他们还没说完话就被一双手拖入巷子里,接着人生最后的一幕,面对的是一双恐怖的暗色紫眸。
在惨叫都发不出的角落里失去意识,然后被无情的拖到海港边扔下去。
这种每天喝醉的酒鬼从桥上摔下去的数不胜数,治安员甚至都懒得打捞。
雷蒙德双手插在兜里,灰色的刺猬短发在遥远闪过的灯光下呈现从白到灰而后至暗度的变化。
就好像速写出来的潦草手绘,在不断跳跃的黑灰色线条里。
垂眸看着重新恢复平静的黑暗水面,水面诡谲,其下不知隐藏了多少污秽和罪恶。
他眼里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