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宁坐在车里,偷瞄了一眼沈妄寒。
沈妄寒目视前方,轻声哼着歌,他的声音好听,嗓音低沉磁性。
“这几天按时吃抑制剂,少去人多的地方。”沈妄寒说:“放假了想去哪跟我说,我带你去。”
岁宁莫名覺得沈妄寒现在已经把自己代入了家长的角色。
说教味和他的爸爸和哥哥一模一样。
岁宁还沉浸在恍惚和羞耻中,他抿着嘴巴。
沈妄寒瞥了眼他白皙又泛着薄粉的脸蛋,满含着爱意。
沈妄寒安慰他:“事出突然,我也是看你很难受,才出此下策的。”
可是岁宁倒是没有看出来沈妄寒有多无可奈何。
反而看起来很乐在其中。
哭声越大,手指就越快。
一次又一次。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树影朦胧,沈妄寒放了一首钢琴曲,是他们上次去长白山听得那首歌。
岁宁的心情平缓下来,他偷偷地瞥向沈妄寒,这才想起来昨晚斟酌很久的事。
“沈妄寒。”
“嗯?”
岁宁一手扶着窗沿,犹豫了許久,道:“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沈妄寒嗤笑一声。
他没想到岁宁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放心,我的身体很好,如果需要婚检报告的话今天可以去做。”沈妄寒瞥向岁宁,幽声说,“而且,我能一整晚不用睡觉。”
他不能啊!
岁宁的脸一紅,他就知道沈妄寒满脑子都是这个。
“不是,”岁宁的话断断续续的,“我是问你,你这几年,有没有什么烦心事,或者有没有什么精神上的压力……”
是不是被什么给刺激的。
才会弄那么一个变态的屋子。
“那倒没有,这几年我都在等着你成年跟我結婚,每天心情都很好。”
沈妄寒把车平稳地停在岁家门口。
不过他还没开锁,而是一手摟过了岁宁的肩头。
“宁宁,你都成年了,第一次发情期结束后还会有第二次的。与其这么难受,不如和我早点结婚吧,嗯?”
沈妄寒的热气洒在岁宁的耳畔,他冷不防地打了个激灵。
“看你这么难受,我都想帮你解决。”
车内的气氛暧昧,沈妄寒的声音温柔,却像是淬了毒一般危险。
岁宁一抬眼,就看见了沈妄寒冷峻的脸庞,和一双仿佛能把人吞没的幽黑的眼睛。
岁宁的心跳加快,忙抬手去开门,“我先回去了。”
可怎么扳都打不开车门。
沈妄寒慢悠悠地抬手,打开车锁。
岁宁这才逃出生天。
他跑着进了家门,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
岁宁在沙发上坐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