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渊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
月光落在他眼底,他的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春水。
“他们或许是爱你的,只是他们不懂的用你喜欢的方式,你别想太多了。”
陆景渊捧住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但你喜欢的东西,都很好,音乐超牛逼的,何况你还是个全才!”
他抬手轻轻抚平顾沉眉间的褶皱,“以后想看演出,想吃烧烤,想玩轮滑,都有我在。”
“我陪着你!”陆景渊捶胸保证。
顾沉失落地视线与陆景渊鼓励地视线相撞。
忽然觉得鼻尖有些发酸,喉咙里也泛起苦涩。
远处小孩的笑声还在继续,滑轮发出‘呼呼呼’地声音。
顾沉突然明白,有些童年的伤口或许永远无法完全愈合。
但幸好有人愿意握着他的手,陪他在晚风中慢慢走,听他倾诉自己并不体面的往事。
把那些难看负面的委屈与遗憾,变成温暖炙热的光,快速将他笼罩在炙热的温度里。
幸好有他,否则顾沉这样的人生。
能坚持多久,能坚持到他爸妈开窍那天么?
“回酒吧?回去咱们接着看演出,你说了今晚要给我唱歌的。”
陆景渊抓着他的手牵起来,像小时候那样,把他的拳头包在自己手心,拉着他往出口走去。
“好!”
顾沉心中的阴霾再次被热情开朗的陆景渊击退,镇压在心底。
两人回到酒吧,刚走到吧台抬眼就看到了远处角落沙发上坐着的陈思淼。
黄熠川正在台上唱歌,抱着一把吉他,一条腿踩在高脚凳上,唱着一首舒缓深情的情歌。
陆景渊指了指角落里,“去那边。”
说完迈腿走过去,顾沉紧跟在他身后,陆景渊站在陈思淼跟前。
陈思淼全然不觉,撑着单边脸颊云游天外的看着黄熠川的背影,眼底情绪不明,陆景渊有些奇怪。
他踢了踢陈思淼的脚,“发什么呆呢?”
陈思淼脚尖一痛抬头看他,两条眉毛拧在一起,“你干嘛老踢我,好痛的好不好?”
陆景渊在他旁边坐下,拉着顾沉坐在他身边,随后一只手勾住陈思淼的脖子。
“淼啊,跟少爷说说,你这是怎么了?”
“今天看阿川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啊,像看仇人。”
陈思淼不说话,鼓着腮抱着手臂。
“怎么,他今天惹你了?又揶揄你踩缝纫机了?”
这半个月陈思淼跟黄熠川明明很好,每天腻歪在一起。
一起喝酒一起上厕所,跟一对连体婴一样。
有时候还一起去酒吧后门抽烟,两人回来时候一身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