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铁门,还能听见那些oga痛苦的呻吟。
“行,”季邯越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多耽搁一秒,大步跟上了往楼梯走去的方祺然。
与此同时,另一波人从外面涌进了别墅。
二楼是个通体玻璃构筑的巨大空间,中央摆着一张长桌。
季邯越起初没看清,走近后瞳孔骤缩——桌面整齐排列着一颗颗oga的腺体。
方祺然指尖迷恋地滑过那些腺体,扯了扯季邯越的衣角,声音轻柔得诡异,
“你喜欢哪种?我可以做手术把它嵌进后颈。”
他仰头望着对方,
“你不是喜欢oga吗?等我做完手术,能不能试试接受我?”
方祺然已经不能用正常来形容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季邯越很难想象他究竟遭受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样,难以置信,
“这些都是从那些oga身上摘下来的?”
方祺然无所谓了,“对啊。”
他不管不顾,想去抓季邯越的手,却被后者避开了,仍不死心追问,
“挑一个吧,挑你喜欢的腺体,我今晚就安排手术好不好?”
他脸上露出了乞求的神情,像吸了药的患者,透着病态的狂热。
季邯越没理会他的呓语,目光逐一扫过腺体——
所有腺体都散发着淡淡的原始信息素,却没有记忆中那股熟悉的小豆蔻香。
他刚松了口气,余光却注意到了最边上的一个腺体。
跟别的完整的腺体不同,这个腺体表面损坏的尤其严重,而且并不是oga的。
这不禁让季邯越产生了丝疑虑,“你还绑了alpha?”
也对,方祺然现在的样子,做什么都不足为奇了。
楼下突然一阵骚动,脚步声彻响整栋别墅。
修复腺体
楼梯处,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上了楼。
任闻被两个壮汉架着,鼻青脸肿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淡淡地看向季邯越和他身边的方祺然。
这是一种怎样的场面,曾经情投手足的兄弟,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你和方祺然混在一起了,”这句话用陈述的语气平静说了出来。
“……”任闻刚张开嘴,就吐出一滩血沫,艰难地滚了滚喉结,“他不喜欢我。”
季邯越对上他的眼,头一次,读不懂任闻的眼神,眼前似是模糊了,一切都变得陌生。
这儿大概率没有谢莫,而任闻虽然多次接近谢莫,谢莫也没出现过危险。
他刚想示意放开任闻,却猛然发现这群黑衣alpha并非自己的下属。
人群突然分开一条通路,一个周身戾气翻涌的alpha走上二楼。
他裹着一身大衣,衣摆沾着点点的尘土。
揉了揉眉心,目光直直射向任闻,声线冷沉:“他呢,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