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与银丝交缠在枕上,他听见瓷瓶倒地的清脆声响,是案头那支盛着芍药的花瓶,他生怕着声音引来人,缓慢向上方的人开口:“祁楚,不可以……”
话音未落,脑袋就被按下去,尾音埋进被褥中。
“唔。”
他挣扎着,但对方的意图太明显,他完全招架不住,很快衣裳就被脱得差不多。
“祁楚你清醒一点!”
混乱中,他抬手在那张脸上抽了一下,双手转而就被攒起来用什么东西牢牢绑住,对方一言不发,黑暗中,没有交流,身体的相触让他不住地心里发慌,甚至开始怀疑上方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他印象里的那个人。
“祁楚…是不是你?”
他的声音隐约带着点哭腔,终于让上方的人动容,“为什么要骗我?骗了人就该受到惩罚,这是你告诉我的,国师。”
那声音冷冷的,没有感情,仿若干涸的枯木,急需浇灌。
“什么……”
叶芍云的话没有一句是完整的,对方似乎不想说话,也不想听他说话,半晌才在他隐忍的呜咽声中开口:“别哭,我不想听。”
道侣
叶芍云呼吸凌乱,挣扎着把头抬起来,趁机抬起一脚踹向祁楚,“滚!”
这一声吼险些破了音,强硬的态度,此刻毫无威慑力。
祁楚被踹得踉跄跪起,趁他翻身逃跑,俯身拖着他的腰往回拽,“云儿,你还想逃去哪里?”
叶芍云用力掰扯腰上那只手,黑暗中,不断传来布料的摩挲,肢体冲突的动作越来越大,祁楚却像感觉不到疼似地,任他踢打。
“这世上也就只有国师敢和朕这样动手了。”
为了防止人逃跑,祁楚索性把注意力落在国师衣服上,一边拽一边脱,“您确定要这副样子出去?”
叶芍云护着自己的衣服,“祁楚,你这个神经病!”
面对面的时候,叶芍云望着对方阴沉的脸,直接抬脚踹上去,祁楚不恼,继续来抓他。
“您可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朕临幸?”
叶芍云喘着粗气,每次刚爬到床边,就被拖回去,几番来回,体力快到极限,“那你就去找他们,我不做!”
祁楚轻笑,“可是我不想碰他们,我只要你。云儿,我们就像从前那样不好吗?现在没人可以伤害你,也没人敢议论我们,我们甚至可以昭告天下……”
“滚开!”叶芍云卯足了力气,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祁楚得逞。别人是伤害不了他,可这个人会,他讨厌被人胁迫的感觉。
祁楚寻机直接翻身压上来,语气软下来,逗哄一般,“国师乖一点,你知道我舍不得伤你。”
“你不舍得,可我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