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脸色红润了,叶芍云还感觉原本已经从他体内消失的内力正在缓缓聚拢,他还是喜欢这种握住力量的感觉。
“这么客气,不如师弟今日陪我小醉一回。”
花船进入柳巷,树荫遮脸,却映得叶芍云那双浅色的眸子格外明亮,“我可以喝酒?”
“师弟要相信我的医术。”
叶芍云早就馋这口了,只是一直不能喝,忍得可是辛苦,也不推诿,“医者的话我自然要听了。”
进入江南的第一站便先在客栈小酌,喝的是当地阿姊们酿的米酒,酒香中带着糯米的甘甜,叶芍云喝了一大口,觉得就算现在死了也无憾,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喝到酒,多亏了眼前这个人,“敬师兄。”
柳清风举杯,“避世数十载,多亏了师弟让我下山见识到了这世间精彩。”
举止有度,不卑不亢,叶芍云对这位师兄了解得越多,好感就越多,作一个酒搭子,十二分地合格。
两人坐在窗边,对渠而饮,偶尔有船夫上岸向店家买酒。
“听说这北边儿打了半个月的仗,皇帝御驾亲征,终于将叛党拿下。”
“这叛党是什么人啊?前些时日听说先皇殡天,如今这皇帝是谁在当?这叛党又是谁呀?”
那船夫回答店家:“这你都不知道?也是,这路途遥远的消息也刚传过来,如今的皇帝是曾经的太子,叛党就是那宁安王,如今被削爵定罪,想来不日就要处斩。”
叶芍云闻言,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他的日子也要到头了吗?感觉还没过够呢。
所以祁楚不知道这子母蛊的秘密?也或许已经知道了,却并不在乎。
是啊,要结束了。
就算祁楚曾经说过那些疯话,如今恢复冷静却只能考虑大局。
叶芍云叹出一口气,眼中看不出情绪,和祁困随口下的赌约他赢了,而他也将输去这局,代价是下线。
见他突然猛灌壶中的酒,柳清风眉头微蹙,也很快想到什么,微微前倾上来搭住他的手腕,“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先……不要着急。”
大不了他冲进京城,劫法场,只要保住那人一命,叶芍云就不会有事。
叶芍云没有躲开,脸蛋被酒气浸得更红,笑容已经有些失真,“我没有着急,也不担心,我死而无憾,只想多喝一点……”
柳清风默默按下他握着杯子的手,“适度饮酒,你已经醉了。”
“是吗?”叶芍云望着眼前重影的酒杯,片刻后缓缓看向面前的人,醉眼朦胧,声音却异常清晰,“师兄,你是不是喜欢我?”
在我的怀里,还想着别人
这一问让让原本相对淡定的柳清风当即慌了神,他没想到对方会问得这样直白,原本坦荡的眼神也变得畏缩。
“师,师弟,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