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芍云动了动手腕,发现实在无法挣脱才抬眼看祁楚,“你封了我的内力?什么时候这么卑劣了?”
祁楚闻言微微蹙眉,连连摇头,“这不是卑劣,我只是封,没有废,还不够吗?云儿,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你何必要去自讨苦吃呢?如今可满意了”
叶芍云侧目看向束缚手腕的软绳,笑得讽刺,“这就是你的保护?”
祁楚双膝分开跪在叶芍云身侧,俯身展臂,手掌压下和他十指相扣,一边凝视他的眼睛,眼中溢出疯狂的深情,看得叶芍云后背莫名一阵发寒。
“放心吧,不会太久,朕不会一直绑着你……”祁楚顿了顿,眼波流转,“国师,再纵容朕一次吧。”
叶芍云的声音也冷静得可怕,“陛下莫不是忘了我已有道侣,我们这样是偷情,是要浸猪笼的。”
祁楚像是听到一个笑话,嗤笑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朕已是万人之上,举国万物都是朕的,还用得着偷情?”
说着要俯身来吻叶芍云,被躲开,这一吻落在耳侧。
叶芍云呼吸骤然一滞,脖子不由自主地绷紧,声音依旧冷冰冰的,“就算是皇帝,也不该夺人所爱。”
祁楚狠狠冷哼一声,眉眼似乎努力压抑着什么,脸上的笑容逐渐扭曲,“夺人所爱,你爱他?还是他爱你?你们有过肌肤之亲了,还是已经已经互许终生?”
“是,如你所想。”叶芍云没有犹豫。
“你说谎。”祁楚也毫不犹豫地拆穿他,眼中满是肯定的自得。
叶芍云冷笑,微微偏着头,表情带着点挑衅,“那真要让你失望了,是真的,他做得比你更好,我们更契合。”
祁楚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落下,他没法完全确定叶芍云有没有和那个人发生过什么,疑心,以及亲口承认更加成了无法否认的真相,一股凉意笼罩后背。
“是吗?”他扯了扯嘴角,眼中却看不出笑意,“没关系,朕知道朕没满足国师,或许是我从前太温柔,太小心翼翼了,放心,我会改的,我都会改的。”
嘴里说着会改,脸上却丝毫没有悔意,叶芍云隐约意识到不妙,转头就看见祁楚从床头端着碗什么东西过来。
递到他嘴边的时候,他抗拒地扭过头,“这是什么?”
祁楚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说了这么多,一定口渴了吧,喝点东西润润喉咙。”
隔着老远叶芍云就闻到那股酒味。
哪有口渴喝酒的?不是越喝越渴吗?
“拿开,我不需要……呜!”
话音未落,下巴骤然被钳住,辣喉的液体就猝不及防地灌进来。
叶芍云挣扎着,酒水一半撒在胸口,碗里的酒倒干净了,祁楚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像是变了一个人,眸中的狠意盖过了怜惜,又转身从桌上端起另一碗,重复操作。
叶芍云第一次躺着被灌酒,喉腔都被酒液灌满,十分难受。
“祁楚…你…你疯了吗……咳咳咳!”
祁楚终于还是心软,原本准备的五碗酒只灌下两碗,举着第二碗余下的酒送入自己的口中,就重新爬到榻上。
叶芍云喉咙里难受得很,不住地咳嗽,一张雪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好不容易缓过一点,眼前却开始出现重影。
头好晕,一股热意不知从何处起四散开来。
“不对…祁楚你给我喝了什么?!”
“不是喝过一次吗?还不知道?”
叶芍云陡然想起那晚的记忆,很快便联想到,艰难地控制着呼吸,问:“哈……那天晚上…是你?”
“是啊,是我,你是失望还是高兴庆幸?”祁楚承认并反问。
叶芍云咬着唇,不回答,但心底竟有一丝连他也不想承认的庆幸。
“不记得了?那让我们好好回忆一下吧。”
祁楚脸上恶劣的笑容缓缓放大,静静地等着。
殿内一时陷入寂静,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
直到清冷的眼眸中迅速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光,彻底失去焦点,白皙的脸颊染上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滚烫,才解开他手上的束缚。
“我答应过你,不会强迫你,愿不愿意全在你。”
叶芍云气得想要瞪人,这个时候了,还要假惺惺?!
对叶芍云来说,每一秒都异常难熬,他还是试图用意志强撑着,“卑鄙!”
祁楚不怒反笑,一只手轻轻撩开叶芍云胸前的衣服,指尖在锁骨的酒渍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打转,“你不知道那天晚上你有多主动,缠着我,一次又一次,平日里从不见你这样,看来这酒要多用,方能只其乐趣……”
不堪入耳的荤话回荡在耳边,叶芍云渐渐地听不见了,耳边一片翁鸣,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和渴望感猛烈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唔……”一声压抑的闷哼不受控制地从喉间溢出。
祁楚静静地看着他药性发作的模样,看着那总是清冷疏离、拒人千里的叶芍云,此刻在他面前展露出那的脆弱的姿态,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和更加汹涌的占有欲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比那点药酒更让人动情。
“难受吗?要我帮你吗?”祁楚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刻意的,蛊惑般的沙哑,“只要你点个头,我就帮你。”
说着还伸出手指,轻轻拂过叶芍云滚烫的脸颊,故意说:“好烫啊。”
“别碰我……”叶芍云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躲开,
他咬紧下唇,试图用疼痛保持一丝清明,看向祁楚的眼神充满了屈辱的愤怒和生理性的水光,“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