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臣的意思。”
祁楚当即声色俱厉:“你的意思?那若是他回不来,朕杀了你!”
“你们自然不干他的死活,此事朕会做主,谁在劝,朕就砍了谁!”
杨里还在不怕死的谏言:“陛下,一人死活无足轻重,重在社稷!”
祁楚冷着脸,“来人,把杨大人带下去!暂且革职,无旨不得出府。”
“陛下三思,社稷为重!”
杨里被几个侍卫拖着下去,嘴里还说着。
祁楚不悦的将目光扫向剩下几人,“你们还想说什么?”
剩下几个官员相视一眼,连忙退下。
今日之后,宫中多了几位嫔妃,淑妃有的忙,便不闹到荣华宫。
祁楚依旧勤勉,每日在勤政殿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直至夜深。
叶芍云照旧坐在旁边陪着,但坐得更远了,祁楚也老实一些,有心事一样地默不作声,两人各据一方,互不打扰。
用膳时,两人对坐,食不言,寝不语。祁楚会不动声色地将叶芍云多夹了一筷的菜挪近些,叶芍云则沉默地接受这份不动声色的体贴。
午后,若天气晴好,祁楚会放下政务,陪着叶芍云在御花园僻静的一角走走。
春日的阳光暖融融地洒下,园中花木初绽新绿,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花香和泥土气息。两人沿着碎石小径缓步而行,大多数时候是沉默的,只偶尔祁楚会指着新开的玉兰或新移栽的翠竹,低声说一两句。
叶芍云或点头,或简短应一声“嗯”。
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偶尔交叠在一起。
夜里,祁楚依旧宿在荣华宫,但不再有强迫或刻意的亲密。他有时会拥着叶芍云入眠,手臂松松地环在腰间。
叶芍云起初身体僵硬,睡不着,后来也渐渐习惯,竟也能在规律的呼吸声中安然入睡。
有时祁楚处理政务太晚,归来时叶芍云已睡下,他便只在外间暖阁的榻上和衣而卧,不再惊扰。
叶芍云没再提出征的事,祁楚自然不会主动提及,就这样心照不宣的享受着为数不多的平静。
直至边疆再次传来战事,叶霄,被擒了。
你的人自己照顾
叶霄作为一军主帅,被入侵的蛮人擒拿,听到这个消息,叶芍云惊得从软椅上站起,“什么?”
祁楚看起来稍显平静,目光思索,迟迟未开口。
叶芍云意识到失态,缓缓坐下,再次向来报信的墨青确认,“消息可靠吗?”
墨青神色凝重地点头,“八百里加急送回的消息,自半月前叶将军带领先军入山探查便再也未归,叶军已经半月无主,副将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尝试营救,屡次失败。”
“怎么会这样?”叶芍云只感觉不可思议,叶霄被擒半月?依他对叶霄的了解,除非他死了,否则不会坐以待毙,再或是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