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压的低低的,里头全是压不住的激动。
“这东西要能量产,别说我们铁路局了,送去省里都,那都是独一份的宝贝!”
“那些退下来的老领导,哪个身上没点老毛病?他们要是吃上这么一碗,拿金条换也乐意!”
陈秀英听完,笑了笑没说话。
她要的就是王建业这句话。
“可惜啊。”
她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说,“这药膳的方子,是祖上传的。里面的主药,都是悬崖峭壁上的野东西,金贵的很,一年采不了多少。”
“想量产,怕是难。”
王建业听完,心里抓心挠肝。
他知道,老太太这是在拿乔。
可这东西的价值太大,他没法拒绝。
他一咬牙,下了决心。
“老嫂子,您跟我说句实话。”
“你们厂子,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他死死盯着陈秀英,眼神锐利,“是吴炳坤那个狗东西,在背后使绊子了?”
陈秀英没说话,只是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王建业心里那股火,“噌”的一下就窜了上来。
他猛的一拍桌子,碗筷都跟着跳了一下。
“他娘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王建业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一个被开掉的副厂长也敢在背后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卡你们的货款不给,这是想把你们往死里逼!”
他转过身,看着陈秀英,语气斩钉截铁。
“老嫂子,您别急。”
“这事,我管了!”
他说着,就走到那台老式手摇电话机旁,拿起话筒,又快又狠的摇起来。
电话很快接通。
王建业对着话筒,连名带姓的吼:
“给我接商业厅办公室!就说我王建业找你们刘厅长!”
他的声音里全是威严,不容置疑。
没多大会儿,一个沉稳男声传了过来。
“喂,我是刘安国。”
“刘厅长,我王建业。”
王建业的声音冷得像冰,“我问你个事。你们商业厅,现在是不是在搞一个叫打压农民生产积极性,破坏集体经济的新政策?”
电话那头的刘厅长明显愣住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老王,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