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一脸微笑,“野猪我都能上交,何况一只兔子,你说谣言怎么会对我造成影响呢?”
娘唉,这新媳妇能打死野猪。
秦满秀眼瞪得老大,啥也不敢说了,转头就赶紧跑,生怕张翠花给她一拳。
两人说话声不大,又是村边,因此除了老郑家俩小孩躲门口偷偷看,没人听见动静。
张翠花一过去,郑森林和郑冬梅就散了,一个赶紧去端饭碗装作吃饭,一个去井边洗脸。
“你俩也学她偷听?”
“没没没。”
俩小孩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后娘嫂子可是能打死野猪的人,教训他们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怕什么,我又不打你们。”
张翠花去拿锄头,将野葱种到墙角。
洗了洗手,走进堂屋,“别吃了,把桌子收拾了,开会。”
郑森林时刻用余光瞥着她的动静,自她堂屋,身上就绷紧了。
这时一听,立马抗议,“凭什么!我还没吃完。”
看了他碗底剩下的,估计还没他脸皮厚的一层,张翠花道:“剩下的喂鸡。”
喂鸡?
郑森林不敢置信,后娘的残酷程度远超他的想象,给他的幼小心灵造成无与伦比的伤害。
“快点。”
听到张翠花催,郑森林不敢磨蹭,端起碗就喝完,收了桌上的盘子去井边,和姑姑一块洗。
“先收完桌子再洗。”
“哦。”
小孩又颠不颠跑去堂屋,将桌子收拾干净,还用洗净的抹布擦了擦。期望良好的态度,唤起恶人的良心。
“那边没擦干净,再擦一遍。”
可惜张翠花不知道啥是良心,还嫌他擦得不干净。
等大家都收拾完,张翠花把屋里和老娘一块捋线团的郑建军也叫出来。
把早上发生的事,以及为什么处罚郑森林说了一遍。
不顾郑建军不敢置信的眼神,张翠花问对面仨小孩,“所以你们觉得我罚森林割猪草,有错吗?”
“没错!”郑建军立马回答,语气充满幸灾乐祸,还朝郑森林挤眉弄眼,“让你鬼心眼,嘿嘿。”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郑冬梅也说:“应该的。”
除了郑森林蔫头耷脑,其他俩人都乐呵呵的,浑然不觉自己也要倒霉。
“那你俩也挨罚,没什么意见吧。”张翠花话说的平静无波。
郑建军一时没留意,回答:“没意见!”然后才回过神,“啥?干啥俺们也挨罚。”
郑冬梅也等着嫂子给个交代。
郑建军又道:“罚冬梅也就算了,谁让她作为姑姑不知道教森林。我呢,我可是受害者。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