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白了,”
上前一步,像是在询问他,我自顾自的说出自己的看法:“你想要哪个部位的吻呢,嗯……额头?脸颊?手心?头发?或者说……”
我的目光慢悠悠移动到他泛红的脸上,接着开始打量其他地方,贴心的开口:“其他的什么部位?”
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少年的脸颊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红得彻底,他张了张口,眼泪比话语更快,顺着下垂的睫毛滚落,显得更加可怜。
“我……我、我想……”
我了半天,他也没说出完整的句子,抖的不成样子。
估算着时间,我嗯了一声:“你想要哪个部位也不会给你的。”
“啊?”他呆呆的,碧绿的眼里满是茫然。
“答应你的是失忆前的我,又不是现在的我,我又没说要给你。”
拧开门把手,我把他关在外面。
“好了,晚安。明天见,少年。”
清晨醒来,手习惯性的伸到枕头下摸索。
沾染一丝体温的手铐被拉出来。
哇哦,不愧是我。
推进去的手铐发出金属碰撞声,这表明枕头下显然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我不知道是该脑补失忆前的我到底想干什么,还是该佩服昨晚枕着这么多东西还能睡得着的自己。
思考片刻后,我在自己的观察报告上如实记录。
【失忆前疑似混某种不明圈子,房间内发现多种不明道具,暂无实践想法,实际用途不明,推测为恶趣味使然。】
简单的洗漱完毕,我拉开衣柜,选了标准的白大褂三件套。
这种陌生的环境下,还是研究员的身份更能给我安全感,这是我唯一记得的身份,我的职责是观察,是局外人的立场,擅自融入的话不就是失职吗?
扣上衬衫最后一颗扣子,我捞起外套,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帘子。
院子开得正盛的花对着窗口,随着风轻轻晃动,十分赏心悦目。
看来我挑选房间的眼光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早餐是三明治和热牛奶,我拉开椅子坐上去,拿起三明治不紧不慢的咀嚼。
味道不错,是昨晚在便利店买的三明治简单加热了一下吧。
桌上贴着张备忘录,字体圆滚滚的很可爱,右下角还画了一颗糖果和小心心。
【吃完放桌上就好了。】
内心涌起极不真实的恍惚,我听见自己残存的记忆发出疑惑。
完了,蓝波波维诺居然早起了,还是周末,狱寺隼人该报警了。
快速吃完三明治,将牛奶一口闷,我放轻脚步,悄悄打开门,不出所料看到了院子里正侧对着我,握着向日葵形状的花洒浇花的我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