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纯的在开心。
拜伦:?我有时候真的不是很懂你,你到底在开心什么啊?
尼德霍格当然是在开心,在他看来他儿子没对他坦白他和伊莱的事,是因为在他儿子看来眼下最重要的是替他寻找身世之谜,而不是自己谈不谈恋爱。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被放在第一位,龙也一样。
第123章土豆:
见尼德霍格把自己哄的很好,拜伦也就放心了。
他转而专注帮自家的幼崽研究起了他手上的宝库问题,拿到支票却无法兑现,这感觉真的很难受。
不过,没有关系,作为一个热爱睡在宝藏上的龙族,拜伦叔叔有的是力气和手段,他凭借自己多年的寻宝经验,给出了艾斯特尔亿点小意见。
类似于:“宝库是巴哈姆特大人建立的吗?那我们或许可以从巴哈姆特大人的生平以及个人爱好入手?很多人在藏宝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藏在自己熟悉的地方,类似于自己的家乡,平生最难忘的地方,或者自己最熟悉的人身边。”
“好比如果要找到艾尔的宝藏,我最先考虑的就是赫尔海姆。”
魔王震惊。
因为他真的在赫尔海姆藏了宝藏。
好吧,也不算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至少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没什么用,是只有艾斯特尔会觉得重要的东西。他把他藏在了他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和爸爸的第一个家里。
但宝藏的价值到底几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拜伦叔叔是怎么一猜即中的?
拜伦长老耸肩摊手:“因为归属感总会给人很强的安全感,而人在藏东西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选择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
艾斯特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学到了,下次他藏东西……
“或者与熟悉的地方截然相反的地方,”拜伦长老又说,“类似于精灵的家乡是森林,他们不想被人找到自己的宝藏,就很可能把东西藏在天上或者海里。也好比巫妖萨维藏命匣,他一定不会藏在自己身边,很可能会把它藏在自己的敌人身上,或者某个一直在移动的物体身上。”
因为自己的时间已经相当于是静止的了,又十分的宅,生性多疑的巫妖很可能会选择和自己完全不沾边的想法地方藏匿命匣。
尼德霍格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拜伦,还真别说,萨维的命匣确实在他手上,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但在一开始他们确实是针锋相对的敌人。
拜伦长老又相继说了几种藏匿方式,不得不说,这头时空之龙真的有点东西。
但问题是:“宝库的设立者应该不是巴哈姆特,她更像钥匙保管员。”艾斯特尔根据自己的印象,给出了他的认知。
“那是谁设立的宝库?光明女神?”光明女神的家乡很显然不在法尔瑞斯,但是没有关系,拜伦长老依旧有角度,“人域或者她第一次降临的地方,我们还可以直接看看光明女神留下的文献,这位女神非常喜欢当谜语人。虽然我们没有办法直接得到答案,但某种意义上,比找巴哈姆特大人藏起来的东西强,好歹我们能知道肯定有个答案在那里。”
而要说在场谁对光明女神最了解,三人齐齐看向了伊莱,再不会有比圣子更适合的人了。
伊莱对此也是义不容辞,甚至很高兴能够对这趟寻找起到作用,不然尼德霍格阁下看他的眼神已经要把他整个人都洞穿了。
尼德霍格对于自己和儿子的寻找之旅还要加上一个儿子的男朋友,确实是很不爽的。倒不是不想自己和儿子的活动被打扰,要说打扰,拜伦才是最聒噪的那个(拜伦长老:嘿!),他只是在担心儿子对外人过于不设防了。
男朋友又怎么样?从小一起长大又怎么样?这可是神明和巨龙留给他儿子的宝藏,只能属于他儿子一个魔!
当然,伊莱如果还有用处,那就另说了。
虽然艾斯特尔在邀请伊莱的时候,其实完全没有考虑这么多。他俩的对话还蛮简单的,一个问“你明天还有什么安排吗?我们一起回学校?”,另外一个则说“我要带我爸爸去找神明的宝库,你要一起吗?”,然后就一起了。
这大概就是被巨龙富养长大的从容吧,艾斯特尔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虽然也会好奇神明的宝藏有多厉害,但也就仅限于此了。他完全没有什么这是不能说的秘密的意识,只当是一场有趣的家庭寻宝活动。
到目前为止,这个活动在艾斯特尔看来都还蛮有趣的。
直至伊莱真的在光明女神留下的文献里,找到了与金色钥匙最有可能的相关传说,这位谜语人女神也果然不负众望,留下了更加神棍的一句——你从不需要去寻找。
艾斯特尔:“啊?”
那不找怎么找?
这就需要集思广益,让在场的大家开动脑筋了。
艾斯特尔是最先举手表示放弃的,他真的不太擅长这方面,每年复活节的时候,找复活节彩蛋靠的都是伊莱帮他作弊。
他把自己就像一袋子土豆似的扔到了沙发上,随便找个靠枕一靠——他本来想直接靠在男朋友身上的,但在他巨龙爸爸的目光中,最后还是默默换成了靠枕——就百无聊赖的摆弄起了手中的钥匙:“不需要寻找?哈,那我这么随便一插,一转,宝藏就能出现了?”
艾斯特尔发誓,他当时会那么说,完全就是突发奇想,和走着走着投个空气篮球没什么区别。
结果……
神奇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真的有用。
在他将那把金色的钥匙,对着眼前那片被阳光浸染、只浮动着尘埃的空气正儿八经的一插,像是拧入了什么看不见的锁孔后,起初还什么都没有发生,艾斯特尔也只是为自己发傻的行为笑了一下,结果笑容还没有褪去呢,异变就已经陡然发生。
当钥匙的锯齿在接触到某个虚无的关键节点时,手上忽然就传来了一个清晰无比的触感,然后紧接着便是金属咬合时的“咔哒”一声。
世界直接在艾斯特尔等人面前“裂开”了。
不是像镜面一样破碎,而是宛如一幅过于写实的油画,被从中轻柔地推开了一道平滑的缝隙。而在那缝隙之后,不再是君临殿一楼的某间客厅,当然也不是什么砖头或者洞窟,而是某种类似于绝对的“无”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