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窈脚跟落地,眸底残留几分迷醉。
裴聿洲锁住她的视线,喉咙轻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孟书窈眼睫轻眨,“我知道啊。”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得寸进尺,“还能再亲一下吗?”
裴聿洲太阳穴青筋跳了跳,正欲开口,蓦地被她伸手捂住嘴。
孟书窈手心烫,“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她重新踮起脚尖,左手借力抓住他手臂衬衫。
裴聿洲看着她贴上来。
近在咫尺,呼吸相碰。
他这双眼太深邃蛊惑,似乎能将人卷入其中,孟书窈看入迷,忘了松开手,只吻到自己手背上。
四目交接,气息暧昧缠绕。
“先生……”
氛围突然被打破。
ark站在扶梯口,看清甲板上的两人,连忙回避,“抱歉。”
裴聿洲后退一步,孟书窈以为他要走,急忙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
衬衫下,胸肌轮廓清晰鼓胀。
“站好。”裴聿洲扶住她的肩膀。
孟书窈黏在他身上,“不要。”
裴聿洲是挺想把她丢海里。
半晌,他弯腰把人抱起来,离开甲板。
孟书窈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赤脚在空中晃荡,才想起来,“我的鞋……”
裴聿洲脚步停顿,低眸瞧她一眼。
孟书窈读懂他脸上的神情,两个字——麻烦。
她怀疑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就会被他扔了。
裴聿洲用仅存的耐心折回去,俯身拎起地上的高跟鞋,指尖勾住鞋带。
单手抱她,毫不费劲。
孟书窈犯困,打了个哈欠,闭眼靠在他怀里,被安全感包裹,就这么睡过去。
裴聿洲不知道她心有多大,毫无防备地睡着,也不怕被人卖了。
-
隔天上午。
孟书窈在陌生的环境醒来。
露台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挤进房间。
她坐在床上打量四周,昨晚的记忆碎片在脑子里逐渐拼凑完整。
耳根不自觉烫。
她居然把裴聿洲亲了。
喝酒果然壮胆。
已经日上三竿,她在房间洗漱收拾好才出门,正好在走廊遇到a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