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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第2页)

他给那个孩子取名昙宁。

希望她能如昙花一现般安宁地离去,免受後面的疾苦,尽早脱离苦海。

而巫岐阳则是在夫妻俩走後,给尚且是婴儿的沈昙宁下了蛊。

澄心和巫岐阳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之所以能聚在一起合作,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让这个王朝覆灭,至少也要让狗皇帝殷至去死。

而他们实现这一目标的方法就是下蛊,用蛊虫去控制他们的心神,从而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让上位者乖乖让位。

这些人体内的全是子虫,子虫听命于母虫,母虫一旦死去,所有的蛊虫都会被尽数毁去。

所以母虫的藏身之地成了最大的难题,他们要让谁也想不到这个人身上去,即使事情败露他们死掉,谁也别想解开。

而户部尚书郎沈承平这个时候找上门来,无异于雪中送炭。

被下了蛊的沈昙宁并没有如她名字那样立刻死去,反而在两人的观察中活到了现在。

……

後来两人还说了什麽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不知什麽时候回到了房间,她的脑中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巨大的黑暗将她一点点吞噬。

修行是假的,双亲相克也是假的,父母不是父母,他们只在乎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就连将她养大的师父也是别有所谋。

她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观在逐渐崩塌,她控制不住地想,这些都是假的,那她每日早课读的经书是不是也是假的?

……

白日沈昙宁压抑住自己,表现如同寻常,再一次在路上被僧人无视地刁难後,她擡头看着路过的一张张脸庞。

分明每个人长得不尽相同,但他们如出一辙的淡笑与冷漠让一张张脸重叠起来,仿佛他们是共用这一张脸的提线木偶。

夜半,在黑暗里,沈昙宁忽然看到一张白色的面具,上面的五官忽然朝她笑了起来,正是白天的那一张脸。

终日的压抑丶如铁线虫般疯长的思绪让沈昙宁在某一刻彻底崩溃了。

也许是某天清晨,她听见有人趴在她门上呓语,她打开房门,阳光照进了她漆黑的屋子,门外什麽也没有。

也许是早课的时候她念着念着看见经书上黑色的字体变成了不断扭曲的红色虫子,令人作呕。

这些她都平静地接受了,最让她心烦的是她总是会控制不住地哭。

不分场合不分地点,毫无预兆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了。

这让她在外面的时间更少了,不幸中的万幸,这些都没被澄心和巫岐阳发现。

她曾在林间听到大人训斥爱哭的孩子:“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福气都要被你哭没了!”

其实她不以为然,书上说人的一生福气与苦难都是固定的,怎麽可能因为这种事而变少了呢?

直到那天,她又控制不住流泪,然後被澄心发现了,她终于相信福气确实会被哭没。

“昙宁,你缘何而哭泣?”

一瞬间的错愕,沈昙宁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麽。

“师父,我哭苍生苦楚,世道不公。”

有了这句话做开头,沈昙宁的头脑中又挤满了思绪。

“世人忙碌悲苦一生,身家性命丶悲欢离合全都掌控在某些人的一念间。”

澄心静静地看着沈昙宁不住地流泪。

良久,他蹲下身来,平视着沈昙宁,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泪水模糊了沈昙宁的双眼,她看不清澄心的神色。

对方安慰着,与寻常别无二致:“会有结束的那一天,所有的痛苦都会有结果的,回屋去吧。”

“可是师父,我看不见。”

此刻的澄心已然站起身来,他牵着沈昙宁一步步走回院子:“师父牵着你。”

虽然不知道澄心二人为什麽那麽恨皇帝,皇帝离她太遥远,她没接触过也没见过。

但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要听命于他,好像他们每个人头顶上都长了一根透明的丝线,丝线的另一头被皇帝握着,可以随意弃留。

她觉得巫岐阳口中的殷至才是真正的母虫。

那次的对话是否触动了澄心她不知道,但沈昙宁总觉得他说的那句话应该是出于真心的,她对他人的情绪感知比以往更加敏感。

那话带着活人味,不像麻木的木偶。她又想起自己偶然间在偏僻的角落里听见两个资历较老的和尚在八卦。

讲的是澄心和明心两人争夺慧明大师的衣钵的事。

原本大家一致地误以为慧明大师会将衣钵传给澄心的。

没想到却传给了处处不如澄心的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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