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一年多以来,帮他打了那麽多次胜仗,还伤了大衍皇帝,自己的诚意足够,赫连珏平日对自己也是足够嘘寒问暖。
没想到他对自己还是如此戒备。
齐南风庆幸皇上的暗卫及时出现,否则丫鬟看到床上没人,自己今晚莫说送布防图,怕是连褚王宫都出不去。
她看了眼窗口,难得心安。
迷迷糊糊睡去,听到窗边声响隆隆,紧接着门被大力破开,殿中烛塔被点亮。
赫连珏回来了。
他坐在床边死死盯着齐南风,试图看出什麽破绽来。
气氛凝结,即便没有睁眼,南风也能感受到那慑人的寒气。
可是很奇怪,如此紧迫的氛围,南风感觉自己心跳没有加快,连眼皮也牢牢盖着。
听力犹在丶脑袋活跃,但是身子很沉。
南风明白了,是暗卫给自己的药起了效果。
她感觉到腕脉上搭了三根手指。
丫鬟的声音响起,「大王妃自喝了药一直睡着,奴婢每隔一刻钟便进来瞧一眼,大王妃一直都在。」
「巫医开的药她都喝了?」
「是的,大王,奴婢目光一错不错盯着,大王妃一滴不剩喝下去了。」
这时候巫医开口,「回大王,微臣今日开的药,下了足量的安神方,保管半刻入睡,睡不够八个时辰,决计不会醒。」
齐南风听到这话,没来由紧张了一下。
照常理,人一紧张,心跳呼吸就会发生改变。
赫连珏看了眼巫医,巫医摇摇头,意思是脉象平缓丶没有异常。
他又问:「确定是大王妃?」
丫鬟回:「是的,大王,奴婢每回都是瞧了脸才会出去。」
门口又有脚步声传来。
「大王,机关不曾被动过。」
是虚缇寒矢的声音。
「看样子,是孤多心了。」
「大衍皇帝向来诡计多端,进攻丶撤退虚虚实实,大王留心戒备实属正常。」
虚缇寒矢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其实皇上也不必担心,今晚谁敢碰机关,都不会活着出议政殿。」
齐南风又是一阵後怕:她今儿可是差一点就旋动了机关。
万幸……不对!
暗卫!
她们!
也不对。
虚缇寒矢说机关没被动过。
皇上真真是英明,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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