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掠白冷笑一声,坐起身来,看了一眼周遭与自己,脑袋里依旧混乱:“对!我封掠白就是这样的人!肮脏!堕落!无论你再怎么帮我包装我就是一个二世祖!一个贱人!怎么,现在嫌弃我了?早干嘛去了?”
宴寰寒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怒火:“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以为你这样放纵自己很威风?”
“威风谈不上,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罢了。你不是之前说过,我做什么都是自由的吗?你没有资格管我,我爱和谁睡你也管不着!”封掠白挑衅地看着宴寰寒。
宴寰寒的眼神愈发冰冷,向前一步逼近封掠白:“你觉得我是在管你?封掠白,你太天真了。你这样自甘堕落,只会让那些想看你笑话的人得逞。”
“笑话?我在乎吗?反正我在你们眼里本来就是个没出息的二世祖。”封掠白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还是说,你嫉妒了?看到我在外面逍遥快活,你心里不爽了?”封掠白红着眼睛,扯着嗓子继续挑衅道,言语间满是醉意后的张狂与不顾一切。
宴寰寒神色冷凝,沉默片刻后,薄唇轻启,声音冷得能结出冰碴:“嫉妒?你还不够格。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把自己毁掉,毕竟,你还有利用价值。”
封掠白心头一紧,心像是被刀刃狠狠戳中了痛点,脸上的醉意瞬间褪去几分,他怒极反笑:“利用价值?好啊,说得可真好听。亏我之前还……”说到此处,他顿了顿。
紧接着,封掠白突然暴喝一声,手指几乎戳到宴寰寒的脸上:“我是个烂人,我承认,但你tā的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贱人!别以为你有多高尚!”
宴寰寒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冷冷地看着封掠白,并未出声。
封掠白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情绪彻底失控:“你以为你在外面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什么包养情人,找替身,你哪件事少干了?你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人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后却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在我面前装模做样,你自己恶不恶心自己?”
宴寰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拳头不自觉地紧握,关节泛白:“封掠白,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有些话,可不是能随便乱说的。”
封掠白却丝毫不惧,反而向前一步,胸膛剧烈起伏着,与宴寰寒针锋相对:“我乱说?你敢说你没有?你以为你把那些事都藏得很好?别天真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所谓的体面,不过是一层虚伪的皮囊,里面腐烂发臭!”
“啪”的一声,宴寰寒扬起手,重重地打在了封掠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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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真没做
22薰莸不同器
这一巴掌,倾尽了他此刻所有的愤怒与惊慌。
封掠白的脸瞬间如遭雷击般偏向一侧,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击打得微微一晃。嘴角处,一丝鲜艳的鲜血缓缓溢出,顺着下巴蜿蜒流下,滴落在他凌乱的衣衫上,洇出一小片触目惊心的红。
过了许久,封掠白才缓缓转过头,动作僵硬而迟缓,他嘴唇颤抖着,一字一顿道:“暴露了吧,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直以来,你在我面前装得深情款款、关怀备至,原来全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利用我、掌控我!这一巴掌,彻底把你的真面目给打出来了!”
宴寰寒的手僵在半空,似被封掠白的话击中,脸上懊悔,但很快又被冷漠掩盖。他垂下眼眸,试图隐藏眼底复杂的情绪:“你太冲动了,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无法收回。”
“无法收回?”封掠白笑了一声,“我后悔的是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你!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堵住我的嘴?就能继续维持你那虚伪的表象?”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衬得他有些狂傲。
“今天这一切,算我瞎了眼。从现在起,我们之间再无瓜葛。”封掠白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双腿发软却仍努力保持着挺直的姿态。
宴寰寒看着封掠白,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千言万语此刻都化作了沉默。
封掠白转身,脚步踉跄地朝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宴寰寒的心上,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封掠白,却又在半途停住。
“封掠白……”宴寰寒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商人重利,那场噱头中,你也何尝不是得到了利益?”封掠白背对着宴寰寒,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这略显空荡的房间里:“我们之间的利益交换,谁也不欠谁的。”
宴寰寒微微一怔,原本抬起想要挽留的手缓缓落下,脸上神情复杂难辨:“那只是……形势所迫。”他试图解释,声音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形势所迫?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打着各种旗号,利用我去达成你的目的,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一枚任你摆弄的棋子。你口口声声说不想我毁掉,其实不过是担心失去这颗有用的棋子罢了!”
宴寰寒沉默不语,他无法反驳封掠白的话,因为那些指责大多是事实。在商场的尔虞我诈中,他确实利用了封掠白,为自己谋取利益。
“你以为只要给我一点甜头,偶尔施舍些虚假的关怀,我就会一直被你蒙在鼓里?”封掠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封掠白……”宴寰寒再次开口,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挽回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