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寰寒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感情之事,并非简单的轨迹契合就能定论。”
将季冷笑一声:“宴总,您没见识过六爷真正的模样,尤其是他的易感期。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来的。”
宴寰寒微微皱眉:“愿闻其详。”
将季双手抱胸,语气中带着一丝炫耀:“六爷易感期时,情绪极不稳定,时而狂躁易怒,时而低落消沉。周围的人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他。”
宴寰寒神色平静:“听起来的确棘手。”
将季加重语气:“这还只是一方面。他在易感期对信息素极为敏感,稍有不慎就会失控。而且,这么多次易感期,都是我在旁照料。您没经历过,自然不知道其中的艰难。”
宴寰寒目光深邃地看着将季,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与封掠白年少相识、相伴的画面。在那些极为敏感的易感期里,他们曾一同度过许多不为人知的时光。那时的封掠白,卸下了在外人面前的洒脱不羁,展露出脆弱又依赖的一面。
宴寰寒微微眯起双眼,语气平静却暗藏波澜:“你反复提及这些,究竟有什么意图?”
将季收起笑容,认真道:“宴总,我只是不想看到您深陷其中,最后受伤。离开六爷,对您而言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有些决定,还是要自己权衡。”宴寰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莫测的笑意:“对了,易感期的第一天是我陪着他的,他……很听话。”
将季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变。
说完,宴寰寒不再理会将季,缓缓升上车窗,驾车离去,只留下将季站在原地,望着车影若有所思,手指中的烟被下意识地碾断。
宴寰寒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公司。穿过宽敞明亮的大厅,员工们纷纷投来目光,他微微点头示意,便径直走向专属电梯。
进入办公室,宴寰寒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正准备坐下处理事务,这时,林助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林助微微躬身,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宴总,有件事向您汇报。之前咱们和封先生订婚时参与的那个国际慈善项目,这次在国外有个重要的成果汇报宴会,地点在t国。需要您和封先生一同出席。”
宴寰寒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索片刻后说道:“最近公司这边事情也不少,不过既然是之前订婚期间的项目,确实推脱不得。”
林助面露难色:“宴总,我担心封先生那边……不太好沟通。”
宴寰寒道:“无妨,我来联系他。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好的。”林助离去。
宴寰寒拿起手机,拨通了封掠白的号码。
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后,传来封掠白懒洋洋的声音:“干什么?”
宴寰寒:“掠白,有个事儿跟你说。之前我们订婚参与的那个国际慈善项目,在泰国办成果汇报宴会,需要一起去。”
封掠白在电话那头嗤笑一声:“我说宴总,你没开玩笑吧?最近这风言风语的,你还让我跟你一起去?不嫌膈应得慌啊?”
宴寰寒神色不变:“不管外面传什么,这个宴会都得去。这不仅仅关乎我们个人,还关系到公司的形象和声誉。要是现在推掉,外界会怎么想?对你我都没好处。”
封掠白不屑地哼了一声:“哟呵,说得冠冕堂皇的。怎么着,怕影响你那高大上的总裁形象啊?”
宴寰寒微微眯起眼睛,话语中带着深意:“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三年的契约。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封掠白沉默了片刻,语气中满是不耐烦:“行吧行吧,算我倒霉。去就去呗,别在这儿跟我啰嗦了。”
宴寰寒嘴角微微上扬:“那就说定了,做好准备,尽快出发。”
挂断电话,宴寰寒按上按钮说道:“安排一下行程,尽快订机票,通知相关人员做好准备。”
那头传来声音:“好的,宴总,我这就去办。”
几日后,飞机平稳地降落在t国的国际机场。走出机舱,热带特有的湿热空气扑面而来,远处的天际线与城市的轮廓相互交融。
当地早已派人前来接应。一辆辆豪华轿车整齐地排列在机场外。宴寰寒和封掠白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坐上了为首的那辆车。
车子沿着宽敞的公路疾驰而去,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繁华的都市景象逐渐被郁郁葱葱的热带雨林所取代。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藤蔓植物缠绕其间。
不多时,车子缓缓驶入一座豪华别墅,四周环绕着精心修剪的热带花园。
封掠白走下车,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前的别墅,撇嘴道:“还挺会挑地方啊,宴总。这地方,不会是你早就安排好的‘温柔乡’吧?”
宴寰寒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接下来几天,好好配合,别出什么岔子。”
封掠白翻了个白眼:“知道,我可不想因为这点事儿坏了自己的名声。”
这时,接应人员快步来到他们面前,微微鞠躬,脸上带着热情且专业的笑容:“宴先生,封先生,一路辛苦了。这边为二位安排好了住处,今天二位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一早,我会准时来接引二位到达宴会地点。”
“这里安保措施十分完善,周边环境也很安全。别墅内的设施一应俱全,二位有任何需求,随时吩咐就行。”
“宴会场合遵循国际通用礼仪即可。不过入乡随俗,要是二位之后有闲暇时间出去逛逛,在一些寺庙等地,注意着装得体,不要随意触摸佛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