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清你。”
然而,床上的人依旧静静地躺着,处在睡梦中,丝毫没有动弹。
下马威
在归国的航班上,机舱内十分静谧。
封掠白平日里那飞扬跋扈的模样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恬淡。均匀的呼吸声轻轻逸出。
宴寰寒微微低下头,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撩开散落在封掠白额头的几缕碎发。他静静地凝视着封掠白的睡颜,在这一刻,封掠白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展现出最纯粹、最真实的一面。
然而,看着眼前的封掠白,宴寰寒心中不禁泛起困惑。他有些分不清此刻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封掠白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依旧在伪装。毕竟,他们相识以来,封掠白总是以各种不同的面目示人,时而嚣张,时而狡黠,让人捉摸不透。
正当宴寰寒陷入沉思之时,他缓缓收回了手。可就在手即将完全撤离的瞬间,封掠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宴寰寒的手。他的手掌顺势划过宴寰寒的嘴唇,不经意间留下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吻,随后手无力地垂落在脸颊下方,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梦乡之中。
宴寰寒微微一怔,他缓缓低下头,嘴唇轻轻落在封掠白的额头上,带来一阵酥麻的悸动。
明观城国际机场,刚下飞机,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带着丝丝凉意,宣告着寒冷季节的到来。
封掠白迷迷糊糊的,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整个人慵懒的依靠在宴寰寒身上。林助早已开着车等候在机场外,见到两人出来,赶忙迎上前,恭敬地说:“先生,天气转凉了,可以加件衣服。”说着递上一件厚实的外套。
宴寰寒接过外套,轻轻披在封掠白身上,又细心地给他系上围巾。封掠白嘟囔着:“这鬼天气,说冷就冷。”嘴上虽抱怨,身体却很老实,乖乖地让宴寰寒摆弄。之后便到后车座位上接着睡,车内暖气充足,让人倍感舒适。
林助从后视镜里偷偷观察,心中满是诧异。想当初这两人可是针尖对麦芒,如今看着关系好多了,封掠白头靠在宴寰寒肩上,两人的手还紧紧相握,画面竟意外和谐。
车子行驶一段后,宴寰寒对封掠白说:“我先回公司,让林助送你回家。”
封掠白凑过去在宴寰寒唇上留下一吻:“晚上等你回来。”
宴寰寒耳朵一红,嘴上却淡定回应:“知道了。”
宴寰寒关上门,林助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封掠白。
这时,林助开口:“六少,夫人叫你回去。”
“什么事?”封掠白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问道。算起来,除了那次订婚仪式上,他还真没什么时间拜访宴寰寒的父母。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林助如实回答。
“行吧,买点东西带上。空手回去像什么话。”封掠白揉了揉脑袋。
“我已经准备好了。”林助笑着说。
“不错啊,你这小子。要不要来我手下干?”封掠白打趣道。
“六少手下不是有了将季先生?我可不敢抢这风头。”林助连忙回应。
很快,车子来到宴家大宅。
走进屋内,沙发上坐着宴老夫人。旁边另一位年轻的夫人,是宴老大的夫人闻高霏。封掠白礼貌地打招呼:“妈。”
“只是订婚,还没有结婚,这样叫为时尚早。”宴老夫人板着脸说道,眼神中透着不满,仿佛在审视一件并不合格的商品。
封掠白心里“咯噔”一下,不爽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但还是咬了咬牙,耐着性子挤出一丝微笑说:“之前实在太忙,忙得脚不沾地的,一直抽不出时间来看您,这不,一有空就赶紧过来了,这是一点心意。”说着,他把手中精心准备的礼物放在桌子上。
宴老夫人随意地瞥了一眼礼物,鼻子里冷哼一声,语气愈发尖锐:“你从前在外的那些事迹,我可都有所耳闻。我家寰寒,那可是人中龙凤,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配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你到时候进了我们宴家,可别整日就知道花天酒地,到处惹是生非,把我儿子的面子都给丢光了。我们宴家向来规矩森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来败坏家风的。”
封掠白嘴角微微抽搐,心中的怒火“噌”地往上冒,,这老太婆一上来就给自己下马威,但想到宴寰寒,但还是强压着,皮笑肉不笑地回怼道:“老夫人,时代不同了,现在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和以前可不一样咯。我和宴寰寒能走到订婚这一步,那也是缘分,您就别太操心。”
宴老夫人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提高音量说道:“缘分?我看就是你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勾搭上我儿子的。别以为进了我们宴家就能为所欲为,有些事情,还是得守规矩。”
闻高霏见气氛越发紧张,连忙出来打圆场:“妈,封先生刚到,您先别着急上火,大家慢慢相处,总会好的。”
“哼,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宴老夫人冷冷道。
“坐。”宴老夫人教训完了,闻高霏端来一盏茶。
封掠白接过喝了一口,当即不客气地说:“既然老夫人说完了,掠白也不多留了。对了,我和宴寰寒是联姻,不是我嫁给他。以后大家各过各的,我也不会干涉你们,当然,你们也别对我指手画脚。”说完,将茶盏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宴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这成何体统!简直目无尊长!”
闻高霏赶忙安抚:“妈,您别气坏了身子,年轻人不懂事。”
另一边,封掠白走出宴家大宅,嘴里嘟囔着:“什么啊,这老太婆太嚣张,要不是看在宴寰寒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