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寰寒神色镇定自若,仿佛封掠白的怒火对他毫无影响,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对方,目光深邃而平静:“你以为躲开我,就能为所欲为、逍遥自在了?太天真了。有些事情,可不是由着你的性子来的。还有,你能不能收敛收敛你那副令人作呕的纨绔德行!整天不学无术,就知道招摇过市。”
听到这话,封掠白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额头上青筋暴起。
“滚!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封掠白盛怒之下,飞起一脚狠狠踹向面前的桌子,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桌子被踹得四脚朝天,上面的杂物散落一地。随后他猛地转身,背对着宴寰寒,手臂用力一挥,仿佛要将宴寰寒以及他那些刺耳的话语一同挥到九霄云外,咆哮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做事如何,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
“宴寰寒!你就是屎!狗屎!!!”
35脱胎换骨
宴寰寒见封掠白转身欲走,几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就这么不想和我沟通?”
封掠白用力甩开宴寰寒的手,满脸的不耐烦:“我和你无话可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对,我封掠白还就真是这样的人,这辈子都改不了。你们宴家算什么东西?那些破规矩、烂教养,都给我去死吧!”
宴寰寒微微皱眉:“我们还有契约。”
“那就分开。”封掠白毫不犹豫地回怼,下巴扬起,一副决然的模样。
“能不能别说这种话。”宴寰寒有些无奈,他看着封掠白,试图从对方眼中找到一丝缓和的余地。
“那就别拿这种话堵我。”封掠白冷笑一声,“怎么,想用契约绑住我一辈子?你也太天真了。”
宴寰寒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紧锁住封掠白:“你不要白家遗产了?”
“不要了,我钱够多了。”封掠白双手抱胸,满不在乎地说道,“谁稀罕那点东西,还不够我平时玩乐的零头。”
宴寰寒的眼神有些复杂:“你……拿我当什么?”
“你?不过是我闲来无事消遣的玩意罢了。怎么,二爷不会真对我动心了吧?床上的话可不能当真。”封掠白故意凑近宴寰寒,脸上带着轻薄的笑意。
“闭嘴。”宴寰寒脸色阴沉。
封掠白却丝毫不在意,继续挑衅道:“但你在某些方面真得很纯情,和我以前遇见的都不太一样,我还是对你有些兴趣……”
“闭嘴!”宴寰寒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封掠白。
“封掠白,你真恶心。”宴寰寒咬牙切齿。
“宴寰寒,你真虚伪。”封掠白毫不示弱地回敬。
沉默片刻,宴寰寒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却透着些决绝:“封掠白,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摆脱一切吗?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轻易结束。你以为离开我,离开宴家,离开白家,你就能真正自由?别忘了,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我们始终都在这张网中。”
封掠白微微一怔,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少在这吓唬我,我倒要看看,没了你们,我封掠白能差到哪去。”
宴寰寒看着封掠白:“你太幼稚了,你以为你可以继续在你的圈子里呼风唤雨?当你的大少爷?以你的思维,你的眼界你觉得你能站在哪个高度?你觉得你真得有能力吗?说难听一点,你不学无术,头脑简单四肢发呆,蠢笨如猪,被别人卖了也不知道。”
封掠白双拳紧握,而后松开,露出牵强的笑,没回应他,而是自顾自的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现在我不想玩了,就这么简单。”
宴寰寒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封掠白。良久,他转身走向窗边,望着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心中五味杂陈。
而封掠白站在原地,看着宴寰寒的背影,抿了抿唇。
“随你。”半晌,封掠白才听到宴寰寒这句又平静的话。
他站在制高点指责他,随后有表现出拿那番我已尽力言明,是你实在无可救药的模样就令人作呕!
而宴寰寒,只听到了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关门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仿若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自那之后,封掠白像是脱胎换骨一般。曾经那个在各种声色犬马派对中流连忘返的他,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全身心投入事业的专注身影。他租下的那间工作室,虽面积不大,却格调满满。一踏入工作室,便能看到各式各样的酒品整齐排列在架子上,从色泽金黄的威士忌到清澈透明的伏特加,应有尽有。调酒器具摆放得井井有条,墙壁上挂满了他精心收集的各国名酒海报。
封掠白每天都在这里忙碌,不断尝试各种配方,调配出一杯又一杯风格迥异的鸡尾酒。为了找到最完美的口感,他常常废寝忘食,反复品味每一款酒的味道,记录下每一次的细微变化。
在这个竞争白热化的调酒行业,想要脱颖而出,独特的创意和过硬的品质是唯一的通行证。
至于那个协议,就像挂在墙上的遗照,冰冷的提醒着某些无法解开的纠葛。
一次机缘巧合,封掠白结识了酿酒师凝云。凝云在酿酒领域摸爬滚打多年,经验十分丰富。两人初次见面,聊起调酒的理念和梦想,竟发现彼此志同道合,一拍即合,当下就决定携手合作,共同研发一款前所未有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