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查。”罗蘅苦笑:“我为什么跟他们断绝关系,就是因为,我名下有多少钱他们一清二楚。”
“怎么可能一清二楚?”
“查啊,翻啊,我的隐私不是隐私。”
“那就算查到了,你不给又能怎么办?”
“一哭二闹三上吊见过吗?”罗蘅说:“你父母亲自表演,你痛哭流涕,你跪地求饶全没用。”
孟诗雨听出她语气里的无奈、颓丧,她说:“只要你信我,存在我这里也没问题。”
罗蘅说:“等一下。”
孟诗雨看着罗蘅打开了房间里的等,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个文具盒。这个文具盒她见过,罗蘅几乎随身携带。但是孟诗雨只看到她打开最上层的储物空间,用过几支笔,但是这个文具盒不止一层。
文具盒是蓝色的,上面一排密码,啪啪啪罗蘅解开了她的文具盒。打开文具盒的第二层,有一沓塑料袋,每一个塑料袋里都放着存单,除了这些,文具盒第三层放着一些金砖以及一些现金。
“这么多,你这个……”
“这里面有一百多万。”罗蘅的手将这些拿出来摊开到孟诗雨面前,她一边数一边道:“除了这些,我储蓄卡上还有四十多万。”
“写小说可以赚这么多?”
“还行吧,写第一篇的时候才几百块,第二篇有小十万,第三篇就几十万了,第四篇卖了影视版权,拿了一百多万。”
“这么多钱,给你爸妈应该……”
“我给了,还给了不少。”罗蘅说:“但你要知道有些人是不知足的。我不能被他们敲骨吸髓,这些钱是我得底气,是我生活得保障,我不可能都给他们。”
“那就先放我这里,等你回来我再还给你。”
“可能到时候你得来捞我!”罗蘅说:“如果我不联系你,记得带人救我。”
☆、家乡
远处的山连绵不绝,在山与山中间有一片建筑。七八层高的居民区建在河边,山间地头则是平房和瓦房,还有的是石头和木头搭建的棚屋。住在这里的人,有的出入乘车,有的进出赶车,还有的徒步。
在罗蘅的家乡,每天都上演着原始社会与现代社会的碰撞,开化与封建思想的较量,以及留守与走出去的矛盾……
她曾经想凭一己之力将全家带出去,但是舒适圈和破圈不是谁都懂的,也不是谁都有勇气突破的。罗蘅曾以为自已是一只风筝,风筝线握在父母手中,只要他们想,就能将她从翱翔的天空中拽下来,但是这也注定一只风筝飞不高飞不远。
最终她没能做到,只能抛下一切逃离。
摇晃地大巴车从远处绕着山脚开到了这里,从车上走下来地罗蘅穿着一件黄色地毛线织成地开衫,腿上是一件洗的发白地牛仔裤,脚上一双普通地帆布鞋,手里地行李是一个编织袋,曾经的她就是这样离开这里,如今她也这样回来。
车站边站着个年轻地有点疲惫沧桑地小伙子,他就是罗蘅的弟弟罗天赐。罗天赐,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他是在父母期待中降生地,从小就受尽宠爱。
“二姐!”年轻地小伙带着活泼地笑意,伸手想要接过罗蘅手里地东西。
罗蘅却闪身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她这一举动让周围人纷纷侧目,有多管闲事地想要开口教训,这就是她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弟弟伸过来的手不能拒绝,任何时候都要无底线包容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