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徳麻衣浮夸的赞赏惊醒了伊幸,他这时才现双颊热得烫,憋的。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陈娜的嗓音柔婉中带着羞涩,好像回到了出嫁时,不对,比那时更紧张,而且多了甜蜜。
她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儿子,他的灼热的,毫不掩饰的目光令她心儿慌。
就要嫁给这个人了吗?
不对,不过是拍拍照而已,假的假的。
可是……
她的心乱得如天津大麻花,七弯八拐,简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大脑也是雾雾的,什么都没有。
“走吧,进去吧。”
伊幸打断了酒徳麻衣的拍马屁,迫不及待地伸出手。
陈娜垂眸,旋即抬起,缓缓将手搭了上去。
男孩握紧母亲的手,生怕她逃了去。
这是他的新娘,他的娘妻,谁也不能夺了去!
……
“锵锵,职业摄像师——酒徳麻衣。参上!”
酒徳麻衣搞怪地从旁跃出,逗得陈娜噗嗤一笑。
赔了夫人又折兵,做嫁衣还摄影的苦主酒徳麻衣松了口气,娜姐显然很不适应正式摄影,一直在瞟旁边的补光灯,紧张的手把裙角捏得死死的,这样的状态明显不好,也就能苦一苦她了。
但酒徳麻衣并不觉得亏,如果有好感度的话,婆婆的头顶肯定“+5”“+5”跳个不停了,不枉费她的心思。嗯,就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唉呀,手不用搂住,虚扶就行了。”
伊幸不爽地撇撇嘴,陈娜偷笑,素手拍了拍宝贝的手背,满目柔情。
“知道了,是这样吧?”
“great!下一组……”
pose不断变换,终于来到了经典的亲吻环节。
“这次可以搂实了,新娘往后微微弯腰,新郎,呸,伴郎a¥%#¥,总之,俯身就好了。唉,就是伴郎有点矮。”
前面的聒噪伊幸忍了,最后一句实在是忍不了。
他气急败坏地朝酒徳麻衣叫嚣“哪里矮了,就低半个头,这个姿势有影响吗?啊?再说了,我才刚小学毕业……”
“安啦安啦,我说错了好不?消消气哈,继续拍。娜姐你也别笑,整理表情!”
出了口恶气的苦主手也不抖了,腰也不酸了,甚至连摄像技术都要顿悟突破了。
重新摆好姿势,情绪酝酿了许久都找不到感觉,母亲眼里的笑意总让他想起方才的一幕。
“还笑是吧!”
男孩胸口也憋了口气,一咬牙,直接亲了上去。
这下陈娜可就慌了,白丝手套覆盖的玉指下意识抓挠,余光丝毫不敢往酒徳麻衣那边看。
房间里死寂一片,少年执拗地起进攻,舌头凶狠地往母亲香甜的唇瓣间钻去。
“罢了——”
陈娜心中一叹,柔眸微阖,玉手环住儿子的后劲,悄悄将幼舌放了进来。
【不是,你真亲啊?】
酒徳麻衣瞳孔地震,内心破大防。
【我都没亲欸,不对不对,你们不是母子吗?怎么能这样?嗳?怎么还吐蛇信了?】
苦主只觉天旋地转,我是谁,我在哪?
可是作为摄影师的本能却驱使她拿稳相机,找好绝佳的角度,“咔咔”按下快门。她的手不停,心在下雨。
“啵~”
酒徳麻衣仿佛看到了一条银丝牵起又断开,她急忙深呼吸,安慰自己这是他们母子关系好,日常罢了,不过些许风霜,她酒徳麻衣顶得住。
【但是她们亲得都拉丝了耶?到底你老公还是我老公啊?我俩结婚了你们是不是还得这样亲啊?那我不白结婚了?如结!】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偏偏让她留下了姓名——旁边端相机的。
只能说不愧是恋爱脑,虽然伊幸待她如姐姐,但她早已视伊幸为老公,一个字,“真下头”。
“我和我妈经常这样,这在我们家很正常。”
伊幸在前面色平淡地解释道。陈娜在后,完全不敢抬头。
“啊哈哈,也还好啦。欧美的男孩,成年了和母亲亲吻都很常见的,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