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我的太阳。”涟昙樾轻笑,露出的皮肤,在他手下像块等待雕琢的璞玉。
“还有,我是在欣赏艺术品。”他故意用画笔挑起男人的腰带,金属扣碰撞声清脆如铃,“你的身体,你的一切都很完美,完美到让人想彻底占有。”
这话太过直白,华誉逢却没听出暗藏的情愫。
他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抢画笔:“少贫嘴,信不信我把你画成章鱼?”动作间带起一阵风,将画到一半的向日葵吹得模糊,却吹不散涟昙樾眼底翻涌的暗潮。?
“那就让我看看,你能把我画成什么样子。”涟昙樾扣住他手腕,将人压进摇椅深处。
华誉逢胸前向日葵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如梦似幻。涟昙樾染颜料的指尖抚上华誉逢的唇,从下唇慢慢滑到下巴,“别动了,宝贝。”
他俯身时衬衫领口大开,露出锁骨处隐约的纹身,华誉逢看得入迷。
“还有半朵花,在特别的地方。”涟昙樾低语,手指顺着腰线滑进腰间。?
露台外的九重葛突然剧烈摇晃,不知是海风作祟还是人心躁动。华誉逢感觉后腰触到冰凉的颜料,猛地抓住涟昙樾的手腕:“这位置怎么……画?”
涟昙樾觉得他好笑又可爱,他的耳尖几乎要烧起来,却还梗着脖子瞪人。?
“需要我示范?”涟昙樾的回答轻佻得像是玩笑,下一秒却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感受下。”
华誉逢的手摩挲着,心跳的热度传递过来。涟昙樾闷哼一声,咬住他指尖,“艺术品间有共鸣。”
华誉逢将涟昙樾拽入怀中,鼻尖相抵,正要开口,涟昙樾捂住他嘴,吻落在锁骨的花上,轻声说:“现在,你是我的杰作了。””
月光下,两人相拥,影子交缠,难解难分。
……
晨曦微露,涟昙樾静静地伫立在露台上,独自一人凝望日出。微风轻软如羽,悄然拂过,温柔地撩动着他几缕额发,可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牢牢凝视着海天相接的远方。
屋内,身后那张宽大的床上,某人仍沉浸在酣甜的睡梦中。被子随意地搭在身上,露出结实的胸膛,均匀的呼吸声在静谧空间里轻轻起伏。
随着时间推移,阳光逐渐高升,暖融融的光线犹如轻柔的纱幔,悄然落在华誉逢脸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浓密的睫毛轻颤几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涟昙樾。”他的声音在安静得近乎寂静的房间里悠悠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涟昙樾?”华誉逢心中涌起莫名的不安,音量不自觉提高了几分。他迅速坐起身来,目光急切地看向床铺另一边,那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平整的床单,不见涟昙樾的半点踪迹。
“涟昙樾……”这次,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焦急,华誉逢几乎是从床上弹起,随手抓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便慌慌张张地在房间里四处找寻。
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个角落,衣橱、卫生间、客厅……然而,整个房间都找遍了,却始终不见涟昙樾的半点踪迹。华誉逢的心猛地一沉,脚步匆匆地奔向露台。
站在露台上,映入眼帘的是被夕阳染得如血般通红的天空,余晖洒在每一处角落,可那个熟悉的身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涟昙樾真的离开了。他的离去,安静得如同一片悄然飘落的树叶,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淡出了这个世界。没有留下一句告别的话语,仿佛他只是华誉逢生活中的一个虚幻泡影,从未真实存在过。
华誉逢呆呆地伫立在露台上,双眼直直地望向远方,大脑此刻一片空白,可心中却被一种巨大的空洞感狠狠填满。
在时光漫漶的古渡头,他目光灼灼,努力穿透霭霭雾气,执着地望向水天交接之处,满心期待着一艘归船,等待着那个魂牵梦绕的归人。
那人啊,就像自浩渺烟水驶来的轻舟,潇洒地破波而来,又随性地随浪而去,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只留下他在原地独自徘徊。
涟昙樾正坐在疾驰的车上,车子在蜿蜒曲折的公路上飞速行驶,窗外的风景如同幻灯片一般快速闪过,却引不起他丝毫注意。他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叮咚”作响,不断有消息传来。
【你走了啊】华誉逢的消息率先弹出。
涟昙樾看着手机屏幕,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简单地回复了一个字:【嗯】。
之后,他们的聊天记录便永远停留在了这简短的一问一答上。
为此次旅行画上了一个仓促又无奈的句号。
涟昙樾将手机放回口袋,望向窗外,眼神有些空洞,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
自从华誉逢回国后,心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牵绊住,而线的那头,系着的正是涟昙樾。他不甘心就这么与涟昙樾断了联系,暗暗较劲,下定决心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他就不信,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平白无故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据某度介绍:涟昙樾(eprylle中澳双国籍)在澳洲本土文化中寓意着“闪耀的灵感之星”。年仅二十二岁,在世界自由艺术绘画领域已是声名赫赫。更是苏富比亚洲新锐艺术家奖的得主。他在皇家墨尔本理工大学攻读纯艺术硕士时,破格提前毕业。之后,又作为交换学者前往巴黎高等美术学院深造,汲取不同艺术文化的精髓…
他长相出众,绘画风格独特,突破传统,擅用色彩与笔触交织现实和幻想。其作品常现身国际大展,《梦境边缘》在悉尼双年展上掀起热潮,创下社交媒体讨论量的惊人纪录,也因此,他成功登上《福布斯》亚洲「30under30」艺术榜单。此外,他热衷艺术交流,常受邀分享创作理念,在业内口碑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