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也是,之前沈沐想灌输给她的道理。
可是黎梨就是没有办法割舍,和“徐一迪”。
或者,如今看上去,应该是“张言之”。
姓名只是代号。
她关注的从始自终,都是他这个人。
她舍弃不掉他们之间的联系与羁绊。
就哪怕,在误会解开前的那些天,她不断逼自己承认分开的事实,可还是会反复陷进回忆的谬论,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好像总感觉有些话没来得及,有些东西差一点点。
感情是双方的,理性思维告诉她,对方已经不愿意和自己产生交集。可感性还是会想,万一呢?
万一她再试试。
他们就不一样了呢?
黎梨时而想通,经常矛盾,自我消耗,可从未想过打扰。
她想,或许他对她而言,就是与众不同的。
缘法常将这种超越自私的感性称之为——
执念。
多数时候,连黎梨自己都觉得诡异,她甚至好奇是不是被人下了情蛊。否则,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疯狂迷恋上一个人。
不可思议。
但这种感觉又暂时无法改变。
因为,她没有答案。
黎梨平静地倒扣手机。
探身,去柜子里拿了吹风机出来,黎梨空了只手出来,边想边擦拭头发。
不知不觉,十几分钟过去。
黎梨正准备休息,桌面忽然连续震动了几下。
吹风机的呼呼声戛然。
她拔掉插头,顺手捞起手机来看。
屏幕摁亮,是一串陌生号码的来电,ip地址显示不在江都本地。
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刻,怎么看怎么像骚扰电话。
鬼使神差地,黎梨接了。
听筒处传来风声。
“喂?”
一个字,顺着风滤出来,成功让黎梨好不容易降下去的躁动重返巅峰。
她手揪衣角,咳了咳,柔声问:“怎么是你呀?”
对方停了半秒:“不然?”
黎梨忍不住弯唇,傻乎乎地无声笑。
而他也默契不再说话。
笑了会儿,她听见那风似乎越来越急,连带零落的水声也变得渐渐清晰。
黎梨回过神,很快端正了神色,快步走去窗边。
“哗啦”一下拉开布帘,看见豆大的水珠迸溅在透明玻璃上,她问得轻声:“你怎么还没走呀?”
张言之默了默,岔开话题:“你,刚刚在干什么?”
黎梨莫名:“我在……”
话说到一半,她止声,嘟囔:“你管我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