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这几场参观都很没劲儿,都不是薛宴辞会喜欢的行业,但她依旧面如春风的与对接人,企业负责人相谈甚欢。
路知行一直都是很佩服薛宴辞的,但经过今天这一场随行,他更佩服她了,甚至对她的敬佩之情已经上升到油然而生的程度了。
薛宴辞真挺厉害的,她能在都机场到长水机场的航班上,一动不动地看四个小时的材料,能在这四个小时内熟悉三家企业的头部产品、管理方式、经营风格……还能将云南的民俗风情、文化传承、饮食文化全部记得清清楚楚,一点儿错漏都没有。
她真就是个天生的领导。
薛宴辞瞪路知行一眼,“你见过短袖、短裤配高跟鞋吗?”
“媳妇儿,你就非得气我?”
路知行套上白色t恤,穿上黑色短裤,好像一瞬间回到了二十二岁。既青涩又忸怩的,薛宴辞爱惨了他这副模样。
“路知行,你老实告诉我,我不在国内的那五年,你有没有和别的女生谈过恋爱。”
路知行瞧着薛宴辞叉腰生气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早干嘛去了。怎么以前从不吃醋,现在倒是惦记起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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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过。”路知行一脸坏笑。
“和谁?”
“家里床上枕头下的照片。每天抱着她睡觉,半夜醒了都得亲一口,否则压根儿睡不着。”
薛宴辞板着脸走了,拔了房卡,瞬间黑漆漆地,“路知行,你真不正经。”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
薛宴辞带路知行在苏州留园接吻的当天,他没有订到五星酒店,最后只好订了汉庭酒店。临出门吃晚饭前,薛宴辞没把房门打开,就将房卡拔了,她不知道原来这种酒店拔了房卡就会没电,就会乌漆麻黑一片。
薛宴辞站在门口看着烟雾报警器的红灯一闪又一闪,害怕到大喊路知行快点过去。他放下手机跑过去的时候,脚趾头撞到了桌子腿,声音特别大。
可薛宴辞一点儿都没关心路知行,双手环在他脖颈上,一下就跳到他身上去了,“路老师,我想亲你。”
那天的晚饭终究是没吃成,两个人站在门口亲了好久,路知行抱她到床上又亲了好久,最后隔着衣服揽着她的腰,一寸一寸挪上去,抱着睡了五个小时,凌晨两点半实在太饿了,才去庄记吃了一碗猪杂粥。
“薛宴辞,咱俩谁不正经?”路知行说完话,又像二十二岁那年一般亲了她。
那年她说想亲他,可最后先亲的人是路知行,他忍不住。薛宴辞刚说完话,他就亲上去了。
“老公,小锅米线,好不好?”自出了酒店门,薛宴辞一直在问路知行要吃点什么。可他倒好,记起当年撞到桌子腿,薛宴辞一点儿都没有哄他的事,一路上都在闹脾气,就是不肯说话。
“媳妇儿,有韭菜。”路知行指指自己面前的米线,更生气了。
路知行不吃韭菜,薛宴辞忘了。
他委屈起来,和家里那两个臭小子没区别,尤其是和叶嘉硕,简直一模一样,下一秒,就要掉眼泪。
叶承樱总怀疑叶嘉硕这爱哭的性格是因为薛宴辞总教训孩子,其实,都是遗传的路知行。三个孩子爱闹脾气的性格也是遗传了路知行,闹起来,没完没了,十分令人头疼。
在外人看来,薛宴辞才是这场婚姻里爱闹脾气、不讲理的那个。事实上,路知行才是真的脾气大。而且,每一次都要哄。
从他二十二岁开始就这样,一直到现在四十五岁,就必须得哄。薛宴辞也早就知道这个事,但从来就没当回事儿,就哄着呗,谁让路知行长得好看,又会赚钱,又会撒娇,技术又好呢。
“这样可以吗?”薛宴辞将挑完韭菜的米线端去找老板又换了半碗汤,才又推给路知行。
“不可以。”
“那我点碗面给你,好不好?”
“不好。”
“那我们换一家,我们去吃汽锅鸡。”
“不去。”
“那我们回酒店,我煮泡面给你吃。”
“我不要。”
薛宴辞明白了,路知行这是想要自己喂他。
薛宴辞盛出一小碗,吹一吹,先是自己尝过一口,又喂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