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少年的肩膀如山般,托起了多年的谋划和必然走向的残忍结局。
西融刺杀
◎仗势欺人这种东西,她早就学会了◎
“阿偡也去了?”
祎月本想在殿中等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却不料慈粼竟是完好被公冶明带出,“阿偡竟还为了她,惹王上大怒,卸除了军职?她果真是个祸害!”
祎月恨恨绞着帕子,艳丽的小脸上对慈粼充满了敌意。
“阿偡呢?”
侍女晓晓:“大殿下去了军中交卸职务,这会,应是回了临风殿了。”
祎月刚要起身去往临风殿,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踏进来,她定睛一眼,原本生气的脸上瞬间喜笑颜开,蹦跳着搂过公冶明的一只手臂:“阿偡!你来了!”
侍女晓晓极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
公冶明顺着她的亲昵动作,只是温柔的眼神里比平时多了一丝严肃:“阿月。”
祎月甜甜一笑:“嗯?”
公冶明看着她的笑容,缓缓道:“你最近为何没有待在母后身边?”
祎月笑容淡了淡,有些心虚地撒开他的手臂,“母后的近日的状态好多了。祎月太久未见你了,就想来看看你。”
“是来看我的吗?”公冶明温和承眸子直视着这个心虚的丫头,反问。
祎月知道阿偡极为聪明,自己的一点小把戏定是瞒不过他。可让她亲口承认,她又觉得失了面子,思来想去,她重新搂上阿偡的手臂,撒娇道:
“阿偡哥哥,你很久没有见我了,就不关心一下我吗?”
这一声哥哥,祎月鲜少会这样喊,也只有在她犯了错,乞求阿偡原谅之时,才会使用。
她与阿偡没有血缘亲情,她想要的,也从来是男女之情。
这声定性的兄长称呼她从不愿意唤。
他淡笑一声,从容地将手臂从祎月那里抽出,不等祎月再说话,便对着殿外的侍女吩咐:
“传膳吧,同阿月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祎月知道,这是给她一个台阶下,如此,祎月便顺着他话点头,挨坐在他身边。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翻了篇,谁知公冶明,在一顿沉默饭后,出声道:“明日,去趟长新殿。”
没有商量,毋庸置疑。
祎月手间一顿,应道:“是。”
公冶明出了广月殿,刚走不远,就听见殿内瓷碗砸碎的声响,他脚步未停,似没听见。
跟在身后的奴仆也只是将头低了低,默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