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后那边还要继续盯着吗?”
“盯着。”
符桦不紧不慢说:“锦衣卫尽管动刑,你们的手段朕清楚,只要人不死就行。”
“是。”
桌前,是这几年薛霁和容芊妤往来,算不上是证据的证据,不能说是十分重要,可以说是无足轻重。
二人做得滴水不漏,如今能找到的,只是年节偶尔的几句问候,别无其他。
从前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在乎容芊妤,更不在乎她和谁在一起,是什么样的人。可这人竟是个太监,一个太监居然能得到她的心,而她这个九五至尊却入不了她的眼。
容芊妤对薛霁是真的,讨厌符桦也是真的,往事一件一件堆积,让本就误会重重的恶两人,间隙越来越盛,逐渐成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皇后啊皇后,朕倒要看看你几时来求情。”符桦盼望着容芊妤能来求情,但十天过去了,凤仪宫依然安之若素,这是他没想到的。
如此想想,难道容芊妤和薛霁的感情也并没有多稳固,入了诏狱,还这般不动声色,不急不怕,该吃吃该睡睡,是否太过反常了些。
不过容芊妤也并不是全无动作,但心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又命人在京城散布薛霁被下狱的消息。
凤仪宫的大门紧锁,宫外京城中,这些流言早已日嚣尘上。
渊清端来一碗安神茶,这几日容芊妤都要靠这个安稳入睡,“薛大人从前的品行并不差,百姓们很多都自发去诏狱情愿。”
“眼下当务之急是我们不能乱,不然济明才是真的没指望了。”
“娘娘,是不是到时候该……”容盼凑近在容芊妤脸庞,低声说。
容芊妤喝了口茶,嘴唇紧闭,几乎被咬得没了血色,“他若是这样纠缠不休,我也不会就这么纵了他。”
凤仪宫紧闭殿门多日,宫外也并没有下人把守,犹如冷宫一般。
一个小宫女急匆匆跑进来报信,“娘娘,陛下来了。”
容芊妤没抬头,淡漠说道:“我休息了,不见。”
话音刚落,符桦已经进了门,“皇后何故不想见朕呢,是心中有事郁郁不乐吗?”他明知故问,好似贱兮兮地特意跑来戏谑。
“你们退下。”容芊妤命所有下人退下,在浮华面前深深行礼,起身复问道:“陛下不去陪恪妃养胎,怎么有时间来看臣妾?”
对此,符桦避而不答,反而问她:“朕是皇帝,什么地方是朕不能来的?”
“臣妾不敢。”容芊妤起身,符桦坐下,目不斜视,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两人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恨不能掐死对方,不光为薛霁,更为从前许多不公的待遇。
一件一件事情堆积至今,谁也不愿低头。
符桦看着她气色不好,忍不住继续招惹,“薛霁下狱了,想必你也知道吧,你要清楚,诏狱处理的都是什么案子,是不会无缘无故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