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霁一把抓住容芊妤作祟的手,“看来是我给你带坏了。”
“陛下说,朕的皇后漂亮,掌印一定喜欢,让我来色诱掌印,给掌印暖榻。”
他不屑一顾嘲笑道:“就你这几下蹩脚功夫,还色诱,要不我教教你。”
她笑容渐显,像是只得逞的小猫,微卷的棕色卷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皮肤白皙细腻却像染了胭脂,娇艳欲滴,汪汪水眼望着薛霁。
踮起脚轻轻亲了薛霁的脸,“那还得向掌印多请教。”
她本来长得并不是一眼惊艳的美人,那双潋滟璀璨的眸子微微上勾,又是肤白棕发,只要花些心思,娇憨和妩媚都可信手捏来,笑起来像是要勾走别人的心。
薛霁把人抱起扔在床上,躬身把人紧紧压在身下,“娘娘想学什么?臣奉陪就是了。”
她勾住他一缕头发,在指尖上缠着,近在咫尺,两人之间仿佛有一道电流,意乱情迷。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她的手拽着他的衣领,身上人一个极尽温柔缠绵的吻落下。
容芊妤用着仅有的清醒说道:“我想请掌印后日帮我支开陛下。”
“后日十五……”薛霁有些不情愿,正是兴头上突然被叫停了,看着她的瞳孔,又忍不住宠溺笑道,“别人是非奸即盗,你是又奸又盗。”
身下人媚眼如丝,脸泛红晕,“好不好嘛,求你了,帮我这次别生气了。”
薛霁松开她突然起身整理衣服,走回了案前,把容芊妤一人晾在床上。
“薛霁!”容芊妤喊他。
“娘娘的媚术还得再精进啊,以后常来吧。”
到了十五该帝后同寝的日子了,到了午后容芊妤有些坐不住了,也不知道薛霁有没有帮她。
薛霁命人去寿皇殿执行他独一份的密令,寿皇殿是大行皇帝下葬前的停灵之地,前不久先皇刚下葬,现在寿皇殿还在做法事。
他自然是不能让容芊妤和符桦同房,为今之计,唯有如此,符桦才能抽不开身无心后宫。
算是下策,可当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烧房子!!!
小太监捏手捏脚,假借打扫的名义溜进了殿中,除了主殿有人在诵经祈福之外,整个寿皇殿空空荡荡。这也是薛霁为什么要选寿皇殿的原因,来的人少牵扯的人少,也不好调查大可当意外,不然他恨不得去烧皇极殿。
他打开窗户,拿着蜡烛,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点火,把油灯打翻,瞬间火龙燃烧,他则悄悄离开了。
秋天风大,星星点点的火星飘到了殿外,偏他又把前后殿的门关起来,等到前殿的人发现火情,整个后殿偏殿已经火高数尺。
烈火在殿内燃烧,将陈旧的家具和破旧的窗帘点燃,燃烧声此起彼伏。
火在宫殿的每个角落肆虐,将墙壁、楼板和椽子烤焦,年久失修的屋顶被烧毁化为乌有。熊熊大火疯狂地吞噬着宫殿,如同野兽般狂怒,无可阻挡。
与此同时,凤仪宫已经在催容芊妤沐浴更衣了。
容芊妤有些失望,心道死薛霁,就这一次可千万别出岔子啊,虽然符桦不可能动她,可四目相对也是相看两厌。
容芊妤刚脱下外衣准备沐浴,渊清跑了进来,“不好了娘娘,皇极殿着火了!”
听到这个消息,容芊妤本能还是担心,并没往别的地方去想,“怎么回事,怎么就着火了,没事吧?”
“奴婢不知,但火势确实太大,陛下已经赶过去了,还有几处塌陷!陛下今日怕是来不了了。”
“……”
容芊妤面上心急如焚,听到陛下来不了了,突然了然,心里忍不住感叹,他真行啊,居然还能烧房子。
“知道了,退下吧。”
容盼不知道他们的计策,只是觉得突然,“好端端的,寿皇殿怎么会失火呢?”
容芊妤处穿上外衣,安然吃起了桂花糕,长舒了一口气,“这下好了,符桦估计几个月也无心女色了。”
怀孕
◎二郎你说话呀◎
“是薛大人做的,那是寿皇殿啊!”容盼有些惊慌,她知道薛霁疯,不想他这么疯。
先皇刚刚下葬,新皇登基皇后初定,就敢搞出这么大的事情。
容芊妤点头应付,“确实有点太过分了,下次我说说他。”
“公主……”容盼十分担心现在的情况,情之所至跪在了地上,满面愁容,“奴婢说些不该说的,我们一起长大十几年的交情,我就算豁出性命也会维护公主,我不想公主最后有什么危险。薛大人是个依靠,我也高兴公主心有所爱,可终究也要小心谨慎,陛下在上,想对付他易如反掌。”
她说这些话容芊妤也十分明白,尽管他们感情很好,情比金坚,但这件谁确实做的有些过火。
薛霁不在乎这些礼数,容芊妤不能不在乎,容盼说得潸然泪下,她不想看着主子好容易得来的荣耀轻易被别人连累。
从小到大她都顺着容芊妤,就算知道她和薛霁的事情也没有告发,但对此事却极其敏感。
听她说这些话容芊妤自然十分感动,主动也跪下搀扶容盼起身,“我明白,你辛苦了,没日没夜地替我考虑,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她从头到尾也没有想过瞒着容盼,她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彼此早就是最坚实的盟友了,比起朋友,主仆,她们更像是亲人,是彼此在大周唯一的亲人。
是夜,寿皇殿的大火仍未扑灭,符桦从被告知起火一直在现场不曾离开。
他是不喜欢容芊妤,这次有机会支开他,他本身是高兴的,但是却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刚刚登基天下未稳,若是因此有人造谣是他德不配位,那这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帝位,又即将旁落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