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殊也没特别的想法:“算了,还是按你的来吧”。
原本岑奕岩也没打算回母校,不过是带着她绕一绕,重温当年初恋时的记忆。听她这么一抱怨,估计漫无目的是会被嫌弃的,干脆一路往东开到了朝阳。
地图上显示惠新西街附近有个安徽大厦,想着驻京办餐厅的菜品口味都正宗,岑奕岩也不废话,直接按导航开了过去。
可以吃上地道的家乡菜了,许天殊心里有点欣喜,忍不住感叹:“哎,少过了好几年不用操心的日子”。
岑奕岩看她一眼:“不容易,总算听你说了句良心话”。
吃饭期间,廖人通打来电话,说联系上知春里的房东了,对方称那套房子这几年换了两任租户,想找回一张寄错的明信片是不可能了。实在不行,他住得近,改天去单元楼入口的信报箱找找,没准被邮递员塞那儿了。
“行,你有开锁的钥匙?”
“不用钥匙,那箱子早生锈没人用了,看着弄开就行”。
岑奕岩不放心地问:“合适吗?”
“房东亲口说的,有聊天记录呢。”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甭客气,要不就今天?”
岑奕岩看了眼对面的许天殊,说:“今天不行”。
“上班?”
“陪媳妇。”
“我秀你大爷!”
廖人通前两天刚被一姑娘拒绝,心情正郁闷,挂了电话,给许天殊发了两条骚扰消息。
她和岑奕岩聊着天,没顾得上看手机。
“如果那年你收到明信片,会不会去找我?”
岑奕岩思考了片刻,得出的结论是不会,可看着她期待的小眼神,不忍讲真话,回避道:“对过去的事情进行假设,纯属浪费时间。”
“切,没劲儿”,许天殊白了他一眼。
他反问:“如果我找你,你会回头吗?”
她愣住,想了想,老老实实回答:“大概…不会”。
“这不就结了”,他表现得不在意,心里却落了个小疙瘩。
饭后,商量待会去哪,许天殊看到廖人通的消息,说:“要不去bobo?今天有金不服的表演。”
岑奕岩没反对,回:“你想去,我可以陪你去”。
到了bobo酒吧,他死拉着她的手不肯放,许天殊起初不解,心想他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直到在吧台遇到饭饭。
“许姐,来了”,他看了眼旁边的岑奕岩,笑了笑,贱兮兮地问:“这不会又是前夫吧”。
许天殊心慌,瞪了他一眼:“开什么玩笑,别瞎说啊”。
“哈哈,廖老板给你们留了位置,快去吧”。
岑奕岩眉眼未动,手腕的力道却在逐渐收紧。
许天殊用余光向下扫了一眼,看到他手背青筋凸起,下了蛮力攥紧自己的手掌,就差把手指给一根根拎出来捏碎了。她忍住没喊疼,悄悄蜷起指节,用指甲抠进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