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修:“!!!!”
他眸色一沉,握住宋鹤眠的后颈,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喉结重重滚了滚,眼神深沉严肃道:“宋鹤眠!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全然不知耳根红了。
头顶落下严厉批评的语气。
宋鹤眠一愣,他睫毛轻颤,眸底荡开涟漪,因为没见过傅晏修对自己那么凶的样子:“你凶我?”
傅晏修对上这双湿润的眼睛,手出于本能松开,宛若烫手山芋那般,倏然坐起身,背对着宋鹤眠。
不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梦的话会那么真实吗?
那现在他该怎么处理?
就在这时,傅晏修感觉后背覆上单薄温热的身躯,细腻白皙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只感觉对方把下巴搁在他肩窝,发梢蹭过耳垂。
这种亲密爱人才会有的行为,让傅晏修的身体骤然僵硬,呼吸凝滞。
不是……
为什么会有这么亲密的行为。
这个梦太可怕太真实了。
“傅老师,你耳朵红了。”带着笑意的气音钻进耳道。
傅晏修猛地攥紧放在膝盖的手,垂眸间,发现了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就在这时,一只细白的手臂懒洋洋搭在他肩上,余光不经意瞥见了修长手指上跟他如出一辙的婚戒。
“是工作的事让你烦心了吗?”宋鹤眠将脸贴在傅晏修的脸颊上,环抱着他,凑在他耳畔哄道:“没关系,如果真的有什么烦心的事你可以跟我说一说,至少让我帮你分担一些情绪。”
傅晏修听着耳畔善解人意的声音,迟疑拧着眉头。
这绝对不是宋鹤眠。
那家伙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那张嘴跟机关枪似的,不把他气得半死就好了。
怎么可能还会这么温柔的哄人。
“所以你怎么了啊?”宋鹤眠歪头看他:“你这样我会很担心你宝贝。”
傅晏修沉默须臾,侧过眸,恰好对上宋鹤眠这幅模样。
排除记忆中宋鹤眠青涩小屁孩的模样,现在抱着他的这个宋鹤眠,确实很符合他的理想型。从他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为男时,他就对自己的择偶有很高要求。
先撇开内核不说,他非常卡颜,除了对方给他的第一感觉要舒服自在,还需要肤白貌美。
不是说一定要美得惊天地那种,而是灵动干净那种貌美。
所以这个梦,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他是绝对不可能喜欢学生宋鹤眠的。
但这个,似乎有点不一样。
好像对这个已婚梦,从最开始的不理解不尊重,到现在有那么一点不理解但尊重的态度。
要不他再观察看看?
“没什么,做噩梦了。”傅晏修淡淡道:“我眼镜呢?”
“我给你拿!”宋鹤眠见傅晏修终于肯理他了,转过身,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眼镜。
伸手时,宽大的T恤衣摆上扯,不经意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腰身。
腰还特别细。
傅晏修深呼吸,额角突突,别开视线,伸出手把衣摆给他扯下。
宋鹤眠拿过眼镜,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扯了扯。
他扭过头,就见傅晏修一脸冷淡禁欲的样子,于是笑着跨坐到他腿上:“老公,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
傅晏修被坐大腿的瞬间,身体僵硬了几秒,也仅是须臾,他神情很快又恢复寻常:“有吗?”
“有啊。”宋鹤眠把金丝眼镜给他戴上,指尖调整位置:“每天早上我们都会做一次,今天没有,你还把我推开了,我好伤心啊。”
指尖触碰过耳朵,耳畔落下听似抱怨却又更像是撒娇的语气,很轻,也不是矫揉造作那种,就是很自然的撒娇,略带批评。
偏偏某人最受用这种调调。
不论是从前,还是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