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棠余光瞥见逐渐走出来的同事,路过时,都会回头看他们一眼。
不过落在傅砚深身上的目光偏多。
她不自在地侧身遮挡,抬眸问:“你车停哪了?”
傅砚深不介意旁人的目光,语气平静淡然:“你们舞团的停车场。”
黎晚棠错愕睁眼:“你还能停哪?”
他们舞团的停车位紧张,有演出的时候好点,没演出下班时间早,大多数都是开车上下班。
有多个车位是占着不开,而且还不对外开放。
傅砚深见她迈步,抬脚跟上:“嗯,我以家属的名义停的。”
家属?
他未免想得太多了吧。
黎晚棠忽而回头,不满地看着他:“傅砚深,请注意你的措辞,我们婚都没订呢,你用家属这词还尚早。”
他还真好意思。
傅砚深跟在她身后,面不改色地陈述:“早晚的事,我让管理员登记好车牌号,也方便日后我过来接你。”
“你还来?”
黎晚棠走了两步又倏地停了下来,她仰头定定望着眼前男人,从他此刻的言行举止来看,多半是已经把自己代入成丈夫的角色。
完全不像他说的,是正在接触。
傅砚深认真反问:“婚后,你希望我对你不管不顾?”
“……”
古板直男的思维方式都这样吗,两家婚事成不成还另说呢,他就想到婚后了。
黎晚棠深吸口气,再度申明:“傅砚深,你搞清楚,我们还没结婚。”
“嗯,我知道。”
“知道你还说这种话!”黎晚棠睇他一眼,又快步转身往停车场方向走。
傅砚深望着女孩急匆匆的背影,似乎能想到她脸上生气时的表情。
或许还跟小时候一样,气极后像炸毛的野猫。
上车后,傅砚深偏头看向望着窗外不说话的女孩,低声询问:“是送你回家,还是出去吃饭?”
“回家。”
黎晚棠目光盯着窗外,头也没回。
上次吃饭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数秒吃完一顿饭。
傅砚深点头嗯了声,熟练转动方向盘,平稳驶出停车场。
路上两人都不说话,车厢内沉闷又静谧。
黎晚棠低头漫不经心滑动着手机屏幕,看似认真,却压根看不进任何东西。
这会儿只觉得时间难熬,她想到以后要跟这么个无趣沉闷的人过一辈子,瞬间对生活失去期待。
高峰期路况有点很堵,车辆走走停停,半个小时后,才抵达她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