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棠轻眨眼睫,似乎也能理解她所谓的害怕,如果昨晚没有傅砚深的及时出现,没有父母做她的后盾,她或许也会考虑这些因素,选择和解了事。
但她还是想劝劝她:“如果你有证明钱有志欺负你的证据,或许以后都不用担惊害怕,更不用受他的牵制。”
这个社会不仅有欺软怕硬的人,也有得寸进尺的无赖。
钱有志就是。
女孩惊慌摇头:“不,他有很硬的人际关系,而我就是普通家庭里的孩子,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离他远点。”
说完,她又笑了:“还是要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黎晚棠见女孩转身离开,沉默的看着她,没再开口挽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也不喜欢强求。
晚上的演出还是一如既往地精彩,她们站在台上能听到满堂的喝彩声。
回到后台,她刚卸完妆,就收到傅砚深发来的微信:【今晚,你还过来住吗?】
黎晚棠看着这条信息,指尖下意识抖了下,早上压下去的画面又在脑海里浮现。
最近几日,他们还是别见面为好。
黎晚棠:【不了,将就一晚,明晚演出结束,我们就返回京北。】
傅砚深:【好。】
萧仲拿着资料站在书房门口,见傅总低头盯着手机出神,抬手轻敲了敲房门:“傅总,收购锐星的后续手续全部完成,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北?”
傅砚深放下手机,扭头看他:“订今晚的机票。”
“……”
萧仲愣了下,试着问:“那黎小姐呢?”
“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是我助理。”
傅砚深声音平淡,口吻像在叙述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萧仲却听出其中含义,傅砚深是在警告他管得太宽了:“傅总,我这就去订机票。”
放下手里的资料,萧仲立马转身出门,消失在书房。
傅砚深收回思绪,拿起桌上资料,又投入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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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演出结束,黎晚棠她们坐当天夜里十点的飞机,返回京北。
抵达时已是深夜一点,沈听荷亲自开车过来接她。
“你在苏州发生的事,你们苏团长都跟我说了。”
刚上车,沈听荷就说了这事。
黎晚棠系安全带的手顿住,扭头在母亲脸上打量了几秒,低声问:“沈老师,你是觉得我做错了吗?”
沈听荷被她这话气笑:“你保护了自己,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