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写道:是你的名字。三余,三点水和鱼,所以叫三余。
江问渔的视线看到了最边上,那是某种意义上的他和周知夏的合照。
他举着手机,隔着很远的距离,拍下了自己和她。
是同一个季节。
江问渔深呼吸了一口,将照片背面翻了过来。
:生日快乐,江问渔。
每一张,都是如此。
他表达爱意的方式隐晦至极。
江问渔将墙上所有的照片全部取下来看一眼背面,明明是自己十年的变化,像是看完了这个人的十年。
他把这十年里不能对自己说的话,留在了这些照片上。
他的爱意早就扭曲了。
谁还分得清他爱的到底是现在的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
“你这个人啊。”江问渔无奈地笑了,只是那种苦涩的感觉让她呼吸有点不顺畅。
这份深情把这个一直避讳深情的女人也打的手足无措。
她没有办法正确处理别人对自己的深情。
所以一旦有男人跟她谈感情,就会立马踹掉。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
独自在她身上倾注这一份深情了。
是命运让他们错过,那就尊重命运了吧。
江问渔将照片带走了。
一张也没留下。
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面一把火,全烧了。
火烧得很旺,烤的人很暖和。
她看着那团火焰,打电话给了马晋孝。
“洛太太?”
“马医生,我想请问一下,周医生现在还在医院吗?我挂他的号好像挂不到了哎。”
江问渔的语气如常,让人听不出来一点毛病。
“太太,知夏去非援助了。”
江问渔像是普通的关心朋友一样的语气。
“那他现在还好吗?听说那边条件不是很好哦。”
“算是挺好的吧。”
打过去的电话基本上周知夏很少能接到的,就能知道那边的条件多艰苦了。
“行,那好吧。”
马晋孝想着周知夏和江问渔也算得上是朋友,“太太要不,我把知夏在那边的号给您吧?”
江问渔说:“不用了,马医生帮我带一句话给周医生就行,你就说,”江问渔顿了顿,“你就说江问渔说:一切小心。”
是江问渔,不是洛太太。
也不知道那个别扭的人能不能听懂。
“谢谢洛太太,我一定转告知夏。”
江问渔沉默了一会。
“他为什么要去啊?”
“知夏说,他义无反顾的投身于医疗事业,不分国籍,不分人种,并以此为荣。”
江问渔唇边带着笑意,那团火已经快要熄灭了。
江问渔说:“敬我们伟大的周医生,敬伟大的人类。”
至少,不是单单的和自己置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