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带着刘福轻飘飘的落在院中,脸上笑道:“厉害厉害,不愧是你,这几人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哦,还有一个人,我去去就来。”
刘福只觉得身边“嗖”的一声,李逸已经不见了。片刻之后,又是“嗖”的一声,李逸左手提着一个已经昏迷的男人站在自己身边。
来无影去无踪,就好像鬼魅一般。
“行了,我去找王捕头,将这些人先带回县衙。”
等王捕头带着人将这满院子的男人带走之后,李逸这才带着刘福前往王墩日常办公的书房。
不过,刚刚老王离开的时候那看向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那意思是老子在吃软饭,还要靠着人家女孩子?
我去!
县衙书房,灯火通明,气氛肃穆。
原本已经休息的王墩被李逸叫醒,这次王怀远不再是躲在屏风之后,而是与李逸、夏嫣然等站在一旁。
端坐在书案之后的王墩,面容严肃,脸上不怒自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将他叫起来,他有些起床气?
刘福站在下方,身体因为恐惧和害怕而有些微微颤抖,头深深埋着,不敢直视上方的王墩。
当他知道眼前这个中年人就是府衙的同知大人之时,他便知道,再没有什么侥幸了。
“刘福,”王墩的声音平稳,带着一股天然的威压,在书房之中回荡。“你将当年刘家一案所知内情,从实招来。不得有半句虚言,否则,国法无情。”
刘福浑身一抖,头依旧深深低着,声音中同样带着一丝颤抖。“大人,小人全招了。”这句话,却还带着几分长久压抑之后的解脱。
“大人,小人全招,只求大人看在小人如实供述的份上,饶小人一命。”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积蓄勇气,然后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声音时而低沉,而是激动,将众人带回到七年前那个波诡云谲的夏天。
“当年,小人是刘福的管家,蒙老爷信任,打理府内外许多事务。刘家虽然是商贾,但行事向来规矩,老爷更是常教导我们,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那大概是七年前的夏天,周德主动找上了府里,说有一批紧俏的山货、皮草,想借助刘家的商路运往苏州,这一趟利润丰厚。”
“老爷起初并未起疑,毕竟周家也是本地的大户,而且与我刘家也常有生意往来。于是,老爷便答应了,还签署了一份契约。”
随着刘福的讲述,李逸等人知道了当年那些事的一些细节。
刘家答应了周德的生意之后,刘福却现了一些不对劲。那批货入库之时,包装极其严密,木箱格外沉重,根本像是皮草。
于是刘福在私底下将这批货偷偷拆开过,结果现里面乃是一些兵器。而那些说是山货的袋子里,却是白花花的盐。
这些东西,周家有资格贩卖吗?而且是从长吉县运到苏州,这都已经是跨省份贩卖了。且不说有没有资格,就算有,盐商也不能跨省贩卖。
他原本是打算第二天告诉刘老爷,但是第二天上午,周德再次找上了门,而且主动告诉他,这里面就是违禁品。一旦这一趟生意成功了,那么这一趟生意所得的五分之一将送给刘福。
五分之一啊,这一批货少说也有几千两,五分之一至少也有好几百两。见刘福犹豫不决,周德递给刘福一个布袋子,里面却是十几两金子。
周德说,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一笔钱。拿着颇具分量的金子,刘福妥协了。
半个多月之后,陆衍之突然派人到朱桥镇传唤刘老爷,说是接到举报,怀疑刘家涉嫌走私。刘老爷当时又惊又怒,据理力争,可是过了两天,陆衍之亲自带着衙役,上门缉拿刘家之人。
在控制刘家主要人员之后,陆衍之带着人直奔河边的一处仓库,然后就现了一些周家委托刘家运输的货物。当初周家的货,已经运送出去了一部分,还有一些放在仓库里。
而陆衍之带过来的人,就好像事先就知道哪里能找到违禁品一般,来了之后直奔货物之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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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箱之后,里面赫然就是明晃晃的钢刀和劲弩。刘家之人当时就懵了,百口莫辩,刘福也被抓了起来,关进了大牢。
刘家众人被关进大牢之后,每天都有不少人被拉出去审讯。一些人回来之时,身上明显带着伤。
又过了几天,刘福被带走,只不过,这一次衙役将他带到了一个小房间之内,周德在那里等着他。
“事情已经生,只要你不把事情说出去,说好的报酬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你已经拿了我十几两金子,从你伸手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打上了我们的标签。”
“况且,你也还有家人,这时候,你也应该为你的家人考虑考虑!”
在一番软硬兼施之下,刘福最终还是屈服了。
刘福在堂上当场供述,供认那批货物就是刘家所有。那一天,周德再次见到了刘福,答应事成之后再给刘福一大笔钱。不过,此事之后,刘福需要离开长吉县,而且永远闭嘴。
后来,刘家主脉被定罪,刘家完了。刘福拿到了钱,最后一次露面是在霞阳。
“你是说,当初在外院假山之后你和周德的对话,其实就是你现了那批货不对劲之后,周德主动找上来了?”
“对,对!”
“那你是怎么知道李寡妇也听到了?”
“是在与下人的闲聊中知道李寡妇在那个时间段去过外院书房。”
“那刘家老爷为什么最后招供了,你不是说他们一开始是在争辩的吗?”
“这,这些小人也不太清楚。在小人招供之后,小人就与刘家其他人没有关在一起,等到小人听说消息的时候,刘家众人已经被治罪。”
刘福脸上两行浊泪流淌而下,口中充满着懊悔。“小人也是后来才明白,这一开始就是周德和陆衍之联手布的局,他们从一开始就盯上了刘家。周德想取代刘家,陆衍之既想要刘家,也想要政绩。而我,是他们收买的一把刀,是我将老爷他们害死的!”
他哭喊着吐出心中的懊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随后瘫软在地,只剩下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声。
书房之中,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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