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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0页）

从这日开始，我沦为了代理英语课代表。正牌课代表的脚不是扭伤，而是骨裂了，这下我有得跑老师办公室了。

晚饭时，我提起偷听到董芳打电话的内容，严晶把办公室里听到的董芳家里事和我们说了。

陈莉无感道“难怪我觉得董芳总是魂不守舍的，原来是家里出事了。”

我又说“屠佳佳那里传来的小道消息，学校似乎有把董芳换掉的意思，不让她教我们英语了。”

严晶皱眉道“校长他们确实和我提过这茬，但是没有后续消息，我也不是很清楚学校的具体安排。我近期去问问情况，要是真要换的话，我必须挑个好点的老师。”

之后几天都没什么特别的，时间来到了周五，这周是大周末，提前放学，体育生不用训练，住校生都要回家。

我是当天的值日，陈莉没事先回去了。等我搞完卫生，学校里差不多没人了。

“回家，回家，回家肏丝袜脚。”我想到今晚是开荤之夜，憋了整整一星期的阴囊性奋地狂跳不止。

我刚背起书包，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是严晶打来的。

“喂，吴伟，你还在学校吧？”

“在的，严老师你有什么事吗？”我一面有恃无恐地打电话，一面与其他值日的同学挥手告别。

“我有一份资料忘拿了，你帮我去取一下，就在我办公桌上，装在文件袋里的。”

“哦，好的。”我挂断电话，走出教学楼。

现在还是昼短夜长的日子，时间虽早，天色却晚了，学校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同学。

我来到行政楼，遇到不少走出来的老师。

教导主任王见到我，问道“吴伟，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有事？”

“严老师有一份文件忘拿了，让我过来拿一下。”

“办公室里应该还有老师在，你快去吧。”王语毕，径直离开了。

我来到办公室门口，见到灯亮着，里面却没有人，便直接走到严晶的工位，拿上文件袋。

“严晶老骚妇全身被我玩遍了，她家就像我自己家一样熟悉，但是她的办公位，我还没探索过，不知道这个骚货会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拥有过多次窥探他人秘密的经历，我早把尊重隐私忘到脑后了，轻手轻脚地拉开严晶办公桌抽屉，草草翻看里面装了啥玩意。

抽屉里装了一些杂物，没什么好看的。这时门口响起脚步声，我心中一慌，赶忙推上抽屉，心虚地蹲下躲避。

脚步声走入办公室。我心中暗骂自己，干嘛要躲啊，直接光明正大地拿着文件走不就好了嘛。

我还没起身，就听见董芳的声音“妈，你听我说，我和梓涵真的没地方住了，让我们住段时间，等我找到房子立马就搬出去。”

“什么？为什么不让住？我可是你女儿啊！我知道以前我执意嫁给浩东是我一意孤行，但不管怎么说，梓涵是你的外孙，我是你的亲女儿，现在我们有困难，就不能帮我一下吗？”

我听到她的通话内容，决定老老实实再蹲一会，免得大家见面尴尬。

董芳又争辩几句，说道“有电话打进来了，我先挂了。”

第二通电话，董芳的声音明显拔高许多，“喂，我说过了那些钱是唐浩东借的，你们要找人还钱，就去找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再来纠缠我们母子了！不然我就报警！你们是高利贷，是非法的，别把我逼急了。我告诉过你们了，本钱我会想办法还你们的，但是那么高的利息根本不可能给你们，现在我家这样，想给也给不了啊，喂！喂！他妈的！”

我第一次听见端庄随和的董芳老师爆粗口，又听到她踢了一脚椅子，歇斯底里叫道“啊啊啊！你们就逼死我吧！混蛋！畜生！吸血鬼！”

她狂怒了半晌，终于安静下来，接下来是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我伸出头窥探，见到她正坐着，脸埋在胳膊中，“呜呜”痛哭。

哎呀呀，天知道她还要哭多久，这下我被困住了。

“嗡嗡嗡……”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震动声在安静的办公室显得格外刺耳。

董芳猛一下抬起头，“是谁？谁在那！”

我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严晶打来的，只好苦笑一下，站起来窘迫道“是我。”

董芳的表情由惊转怒“吴伟？你躲在那里干什么！”

我举了举文件袋，说道“严老师让我来取文件，我刚才蹲在地上系鞋带，后来你进来打电话，我……我……就没敢起来了……”

“你都听见了？”她的神情难以描述，最后叹口气，“吴伟，我能拜托你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吗？”

我抿着嘴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脸显得正派些，语气诚恳道“我不会到处瞎说的。”

“谢谢，你……你走吧……”她坐回椅子上，疲态尽显。

我把“有什么需要帮助”这种话咽回肚子里，知道这事帮不了她的，灰溜溜地离开了办公室。

走在亮起路灯的校园小道，我回身看了眼依旧亮着灯的办公室窗户，深叹一口气，回拨了严晶的电话。

“喂，严老师，有什么事？家里的酱油用完了，回去的时候捎一瓶酱油，我知道了。”

晚上吃饭时，我问严晶，“你们当班主任是不是可以多赚点钱？”

严晶往我碗里夹了菜，说“是啊，但是得不偿失，一个月就多几百块，但屁事杂事一大堆，烦得要死，要不是为了方便抓你们的成绩，我才不愿意当什么班主任呢，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用随意的语气回道“今天我听屠佳佳说，董芳不光会被调离我们班，可能连二班的班主任都不当了，所以随便问问。”

“我倒是听领导讲过了，她最近要照顾家里，有点忙不过来，是在考虑要不要让她把班主任退了，只负责二班的英语教学。”严晶疑惑地看着我，“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没精打采的。”

“我……我……我没事……”我扒拉着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