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烟酒气淡了许多,但林千礼仍旧没有回过神。
见状,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问:“千礼,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阿锦?”他呢喃着,眼神开始对焦。
“是我。”向似锦说。
“阿锦。”林千礼往前逼近了一步,将她堵到了墙边。
他垂眸看她,反复呢喃着她的名字,然后,吻住了她。
比起之前无数次浅尝辄止的亲吻,亦或是生涩的深吻,这一回的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身后硌着的是浴室沾水的冰凉瓷砖,单薄的睡衣无法避免地被浸透。
林千礼左手揽着她的腰,右手捧着她的脸,正在掠夺她的呼吸。
唇齿厮-磨带来的热意,与水珠的寒凉形成了两个极端。
在林千礼的怀中,她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嘤-咛,“唔……”
而这却给了他进攻的机会,他毫不犹豫地撬开了她的牙关,入侵她的领地,继续争夺着逐渐稀薄的氧气,直到她有些忍无可忍,推了推他的肩。
向似锦囫囵地说:“林千礼……你放开我。”
尾音落下的瞬间,他身形一怔,松开了交叠的唇。
但他没有松开怀抱,反而将他她拥得更紧了。
“阿锦。”他唤道,吻落在了眉心。
“阿锦。”他唤着,吻落在了鼻尖。
“阿锦。”他呢喃,吻覆在了唇上。
每一声的阿锦,都象征着一个旖-旎到极致的吻。
吻再次落在她的下巴、脖颈、锁骨……
他双手环抱,将向似锦压在了墙上,膝盖强势顶进了她的两-腿之间。
他真的很反常。
向似锦任凭林千礼压在她的身上,那唇周细密的疼痛,被越拥越紧的窒息所取代。
他又开始吻她了。
他隔着被水打湿的睡衣,吻着她的肩膀,细细密密的吻一路向上,反复啄吻着颈项,最后,含住了她的耳垂。
这新奇的触感,让向似锦猛地一颤。
她偏头去看他,却只能看见他发丝上残留的泡沫。
她吞咽了下口水,沙哑着声音,说:“林千礼……”
“我在。”回应她的,是比她还要喑哑的嗓音。
他抱着她,将湿漉漉的脑袋埋在她的颈侧,说:“阿锦,我害怕……”
“害怕什么?”向似锦舔了舔唇,轰鸣的心跳就快要跃出胸腔。
可她没有得到林千礼的回答,她肩头本就被浸湿的睡衣再度被濡湿。
那液体是烫的,是他的眼泪。
狼狈的一晚。
在向似锦的催促下,林千礼洗好澡后,回到了卧室。
他仍是什么都没说,但他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向似锦借着头顶白炽灯的光线,看见了她脖颈轻浅的红痕,脸一红,“笨蛋林千礼。”
又洗了一遍澡,将头发吹干后,她拎着医药箱回到了卧室。
自从向似锦在luminé工作后,这间小公寓的主卧就让给了她。
林千礼一直睡在书房里,他方才也想回书房,但被她拒绝了——她不可能明知他的情绪有异,还让他独自消化。
进屋的时候,林千礼还没睡。
窗户露出一道缝隙,清朗的月色就此溜进屋内,他躺在床上,沉默地盯着光束,思绪翻飞。
听见脚步声,他回头,与向似锦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