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他想起绾柔那双无辜含泪的眼。
到底是他态度欠妥,绾柔虽然为萧家妇,但是她到底是在萧家过得不好。
何必要将仇怨牵扯到她身上去?
萧庭樾拾起那朵海棠,将暗格中的匣子拿出,放了进去。
换好衣服,他往那日和绾柔共浴的下人房里去寻人,正巧在路上碰见了哭着搬救兵的翠兰。
“求求二爷,救救我家夫人吧,她要被少爷打死了!”
翠兰砰砰地在石子路上磕了几个头,被萧庭樾扯着胳膊拎了起来。
“发生何事了?”
翠兰摇头,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方才她到了萧诤房中去寻绾柔的时候,只听得屋内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叫声就慌不择路地来寻他了。
萧庭樾和翠兰赶到时候,正巧撞见了萧诤拿着戒尺要将绾柔毁容。
思及此,萧庭樾冷冷嗤道。
“打女人的,也算得男人?”
萧诤看着绾柔靠在翠兰身上被萧庭樾护在身后,就觉得气上心头。
他甩开玉竹搀扶的手就要上前将绾柔拉回他的身边。
绾柔颤着身子怕到了极点,喉咙中发出呜咽,奈何手腕被萧诤钳制住。
萧庭樾伸出手握住萧诤的手腕,微微使力,萧诤就疼得松开了绾柔的手。
萧诤面目狰狞,狠狠地扯住萧庭樾的衣领叫嚣。
“萧庭樾,你看清楚,绾柔是我的夫人!我想将她如何就如何,你莫要再多管闲事!”
“给我滚出去!”
萧庭樾不为所动,直挺地站在原地,他本就生的比萧诤高大,此时目光沉沉,像极了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大哥还是冷静些吧,今日我前来,本就是要请教嫂嫂如何给同僚家眷送礼,为的可是萧家和你的脸面。”
萧诤被萧庭樾脸上的讽意钉在原地,似是有些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缘故。
“请吧,嫂嫂。”
绾柔被翠兰扶着虚弱地点点头,慢吞吞地走在萧庭樾的前面出了屋子。
随着屋门被萧庭樾关上,萧诤狠狠地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都摔在地上,行为疯狂。
玉竹等他平息了怒气坐在椅子上,才小心翼翼地到他跟前去。
“少爷,那夫人就这般跟着二爷走了,真是过分,丝毫不将您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