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些东西,乔也倒在了沙发上,一条手臂搭在了她的眼睛上。
眼冒金星。
此时她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
淡定地将这些东西拿起,然後用打火机将它点燃,直到一切都焚烧为灰烬,她才松开手,拿出扫帚将这些东西扫起来。
做完这一切,乔也像往常一样,给自己做着午餐。
M国的午餐并没有华国那般丰盛,所以她每次都是买好食材,自己做。
做完之後叫家政阿姨把家里的碗筷都洗一遍。
这次也是一样的。
不同的是,她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
她平常不怎麽喝咖啡,只有压力极其大的时候,才会煮咖啡。
很讨厌咖啡的苦涩,却又极度以来这种折磨神经的苦涩。
她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着刚刚她看见的一切。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小黑猫身上。
于是,她蹲下身子,爱抚着它的头:“都说黑猫是不详的象征,你觉得这句话是对的,还是错的呢?”
似乎是轻叹,又似乎是在揣摩这句话的真实性。
最终,她站起身,没有再管这只小黑猫。
回到了书房,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已经尘封很久的名片。
上面的姓名是:许慎。
*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染着酒红色的头发,只是神色凝重,看起来好像遇见了什麽麻烦事。
许慎在乔也来到M国之後的不久,也来到了这里。
好巧不巧地,就在乔也大学不远处。
当然,在外人看来两个人并没有什麽交集。
只有许慎知道,如果她不来,这个看起来正常的人,到底会做出什麽样惊世骇俗的举动,还是两回事。
她看着乔也,看着眼前乔也做的一些心理测试。
“我亲爱的乔,你现在的状况看起来不太妙啊。”她轻轻地叹了一声,显得颇为无奈。
“我知道。”乔也瞥了她一眼,“如果我现在已经没有理智了,你觉得我现在还能这样站在你面前这麽好端端地和你说话。”
“但是你说你想……”许慎看着手里的表格,张了张嘴,才半信半疑地说道:“乔阳死?”
“嗯。”乔也不咸不淡地应着,甚至还反问她:“他难道不应该死吗?”
“纵然他十分可恶,但是杀人是犯法的。”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乔也看着她,似乎对于自己父亲的状况丝毫不在意,“所以,是法律保护了他。”
“……”许慎不知道该说什麽,只能保持沉默。
“杀人当然犯法,但是意外可不犯法。”乔也突然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如果他出了意外,那麽是不是这一切都可以定性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许慎一拍桌子,忍不住提高了分贝,“乔也——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如此严肃的语气,让乔也原本还算兴奋的大脑瞬间就冷了下来,完全不在意其他的事情一样。
“我说什麽了不就是想让他死吗?”乔也抿住嘴,“我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谁会在谋划着让自己的亲生父亲死亡?”许慎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似乎完全受不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