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本能被什麽耽误了。
俞夏又很窝囊的把手伸回去。
许安像是看到了一个小孩子,很倔强的不想让人照顾。他又气又好笑,用棉签沾了一点碘伏,在伤口上涂。
“不问我为什麽吗。”
很安静的过了一会
俞夏有一点没头没脑的问出来。
“你没有提前自己解释,我为什麽要问。问不问都一样,知道了就不能是朋友?”许安盖子转回去的时候说。
俞夏一直记得。
廖胜男女士最後相信他生病的唯一解释,就是看到了手上的伤。
不管她相不相信,其实最开始他连自己都不相信。
我不是神经病
俞夏小时候特别怕疼,打预防针的时候也要缩在廖胜男女士的怀里面。闭着眼睛,有时候还要悄悄的回头看一眼。
什麽时候就不怕疼了呢。
什麽时候这些就悄悄的变了。
“……你,相信这种东西吗。”俞夏没有走,擡头问他。
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很少深夜的时候拉一个人讲自己的故事,然後倾诉。
其实根本就没有过。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不用担心眼前这个人,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他身上有一种可以让人莫名很信任的安心。
可能是因为这个人并不是跟他特别熟悉,但也没有是处于陌生人的状态。
两个人就这样靠在路边聊了很久。
风吹过耳畔,俞夏前额的碎刘海被吹乱了,在路灯照射下,放射一点点星光。
许安很安静的听,除了有时候会自己发表一下自己的感受,基本上不会乱插嘴。
看着小俞同学很平静的讲一些悲伤的事,脸上却毫无表情。
“我是单亲家庭,我妈。。。。”他顿了一下,擡脚踩了空。“……工作比较忙。反正也没什麽事,大概就是我妈跟我爸离婚之後,我跟我妈。然後後面学习压力大了,就莫名生病,其实我刚开始并不觉得我生病了,後面连续做噩梦之後,写作业时手都在抖,就感觉出事了。我妈开始死活不相信,後面抓了点蛛丝马迹又刚好我奶奶去世,她就不怎麽发表意见。”
其实风挺凉的,发生了几年复杂的事情,转成一句话也挺痛的。
“或许她只是不接受”
“我知道。”他现在很烦躁,虽然吐出了一堆压在心里的事,但是又不想再开口。“好了你现在忘掉吧。”
“为什麽?”
“你不觉得这很傻逼吗”
俞夏看了一眼表
“猜猜现在几点。”
“啊……什麽?”
许安被着突如其来的转移话题,问的一愣一愣。甚至听清了,还要问一句。
“还有5分钟迟到”
俞夏很平静地吐出了几个字
许安很无所谓的说:
“谁的课”
他觉得无论上什麽课应该都没什麽事,迟到了也不会错过太多重要的。
“文艺汇演”
好吧,有点事。
许安拉着俞夏的衣袖转头就走。
当然有事啊,这可是第1次一起上台。